第2章 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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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着枯叶在宫道上打旋,苏晚意被掌事姑姑刘氏拽着发髻往前拖行,粗粝的青砖硌得膝盖生疼。

她死死咬住下唇,任由刘氏尖利的指甲在头皮上抓出渗血的伤痕,怀中那张坤宁宫布局图随着剧烈晃动,边角在肋骨上压出青紫的印记。

“就是她!

昨儿个鬼鬼祟祟在御膳房附近晃悠!”

小宫女怯生生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苏晚意抬眼望去,正对上对方闪躲的眼神 —— 分明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

周围宫女们窃窃私语,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乌鸦,目光如芒刺般扎在她身上。

“搜!”

刘氏一脚踹在她背上,苏晚意踉跄着扑倒在地。

几个太监一拥而上,粗糙的手掌翻检着她的包袱,草席夹层里的碎银被抖落在地,折射出冰冷的光。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哗然,刘氏踩着她的手指冷笑道:“好个***胚子,偷了主子的银子还敢藏私房!”

剧痛从指尖炸开,苏晚意却突然笑出声。

她想起三日前沈砚清塞给她碎银时,掌心残留的温度。

“姑姑怕是弄错了。”

她仰起脸,嘴角还挂着血丝,“这银子,可是沈相爷赏赐的。”

空气瞬间凝固。

刘氏的脸色由红转白,身后几个太监的动作也僵在原地。

远处突然传来环佩叮当声,皇后身着鸾凤朝服,在一众宫婢簇拥下款步而来。

苏晚意看着那双绣着金线牡丹的宫鞋停在面前,裙裾上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折射出刺目的光。

“沈相爷?”

皇后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丹蔻在她脸颊上划出红痕,“本宫倒不知,一个浣衣局的贱婢,何时攀上了高枝?”

苏晚意盯着对方耳后那颗朱砂痣,想起密报里记载的皇后每日辰时要敷珍珠粉养颜,此刻那胭脂下的皮肤,想必正泛着病态的白。

就在皇后扬起手要落下时,一声清亮的 “圣旨到” 划破长空。

太监尖细的嗓音惊飞了宫墙上的寒鸦,苏晚意看见沈砚清握着明黄色卷轴,玄色官服上的蟒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目光扫过她狼狈的模样,瞳孔微微收缩,却对着皇后躬身行礼:“陛下听闻宫中失窃案,特命苏晚意即刻面圣。”

乾清宫内,龙涎香混着炭火的气息令人窒息。

苏晚意跪在冰凉的金砖上,膝盖早己失去知觉。

皇帝斜倚在龙椅上,捻着佛珠的手指顿了顿:“听说你认得字?”

她叩首时,瞥见沈砚清站在御案旁,袖口露出半截青竹令牌 —— 正是那日塞给她的信物。

“民女略通文墨。”

苏晚意声音发颤。

沈砚清适时展开一卷文书,墨迹未干的字迹在烛光下清晰可见:“臣启陛下,近日宫中多有蹊跷,臣以为可让此女协助查案。”

他话音未落,皇后突然冷笑:“丞相这是要让一个罪臣之女插手宫务?

莫不是存了什么私心?”

苏晚意感觉沈砚清的目光扫过自己发间散落的碎发。

他不慌不忙从袖中抽出一沓素笺,正是她这几日记录的密报:“皇后娘娘可还记得三日前,掌事姑姑刘氏往您私库里送的赤色锦盒?”

殿内空气骤然冷凝,皇后手中的护甲 “当啷” 落地。

苏晚意偷偷攥紧裙摆。

她清楚记得,那夜刘氏将东珠发簪藏进锦盒时,烛火映在她脸上的贪婪神色。

此刻沈砚清正在宣读密报,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皇后心头。

“大胆贱婢!

竟敢监视本宫!”

皇后突然扑过来,却被沈砚清抬手拦住。

“皇后娘娘慎言。”

沈砚清的声音像淬了冰,“这些记录,皆是为陛下分忧。”

他转向皇帝,语气和缓:“臣恳请将苏晚意暂留丞相府,协助彻查此案。”

皇帝沉吟片刻,挥了挥手:“准了。”

踏出乾清宫时,暮色己经漫上宫墙。

沈砚清落在她身后半步,玄色衣摆扫过她沾满尘土的裙角:“做得不错。”

苏晚意转身,正对上他眼底未褪的冷意,却见他指尖飞快塞来一个油纸包:“回去再看。”

丞相府的偏院里,油灯将苏晚意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半块金丝楠木的令牌,刻着 “内府” 二字。

想起白日里沈砚清替她解围时,有意无意露出的青竹令牌,她突然明白,这是一张进入皇后私库的钥匙。

窗外传来更鼓,苏晚意摸着怀中的羊脂玉佩。

父亲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回响:“沈家世代忠良,只有他... 能为苏家讨回公道。”

她铺开宣纸,开始整理新的密报,笔尖却在写到 “皇后与宁王来往信件” 时顿住 —— 昨日在御花园,她分明看见宁王的贴身侍卫,往皇后宫中送了个檀木匣子。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苏晚意吹灭油灯,躲在窗棂后。

月光下,三道黑影翻墙而入,首奔书房方向。

她握紧腰间短刃,这是沈砚清前日给她防身的物件。

跟着黑影穿过回廊时,她听见领头那人压低声音:“沈砚清若拿到账本,咱们都得死。”

书房内透出微弱烛光,苏晚意屏住呼吸。

透过窗纸的缝隙,她看见沈砚清正在临摹字帖,墨迹在宣纸上晕染开,却是一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黑影突然破窗而入,寒光闪烁的匕首首取他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沈砚清挥袖扫落案上砚台,墨汁飞溅间,他己抽出暗藏的软剑。

苏晚意握紧短刃冲进去,却见沈砚清的剑己经抵住黑衣人喉头。

“说,谁派你们来的?”

他声音冷得可怕,黑衣人却突然咬破口中毒囊。

沈砚清皱眉擦去脸上血迹,转头看见苏晚意,目光在她握着短刃的手上停留片刻:“下次别冲动。”

“他们是冲着账本而来。”

苏晚意捡起黑衣人掉落的玉佩,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鹰 —— 正是宁王的徽记。

沈砚清接过玉佩,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温度转瞬即逝:“明日,我带你去内府。”

夜色渐深,苏晚意躺在丞相府的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

羊脂玉佩贴着心口,而锦被下藏着的金丝楠木令牌,正在无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她知道,自己己经彻底卷入这场暗流汹涌的宫斗,而沈砚清,既是她复仇的希望,也是她不得不依赖的同伴。

第二日清晨,苏晚意换上沈砚清准备的侍女服饰。

藏青色襦裙上绣着银线云纹,虽然朴素,却比浣衣局的粗布衣裳精致太多。

她对着铜镜整理发髻,发现鬓边插着一支白玉簪 —— 正是昨日皇后想要赏给宠妃的物件。

“走吧。”

沈砚清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她的装扮,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两人穿过曲折回廊,苏晚意注意到沿途侍卫见到沈砚清手中的令牌,皆是低头行礼。

行至内府门前,厚重的铜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沈砚清将金丝楠木令牌嵌入凹槽,只听 “咔嗒” 一声,门缓缓打开。

内府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蛛网在墙角轻轻晃动。

苏晚意跟着沈砚清穿过堆满箱笼的过道,目光被角落里一个朱漆木箱吸引。

箱子上贴着皇后的封条,却有被撬开的痕迹。

她正要上前查看,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

苏晚意低声道。

沈砚清神色不变,拉着她躲进阴影中。

来人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太监,他鬼鬼祟祟地打开一个檀木柜,从中取出一个锦盒。

就在这时,沈砚清突然现身,掌风扫过,太监手中的锦盒应声落地,里面露出一叠泛黄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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