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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歌利亚的驾驶舱里,唯一的光源来自面前瀑布般流泻的数据流,

幽蓝的光映着我覆着薄汗的脸。震动从脚下传来,沉闷而连续,像一头巨兽濒死的心跳。

不是兽,是“坚冰”号巡洋舰正在承受远超设计的炮火,它的哀鸣透过层层甲板,

精准地敲打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坐标Alpha-Seven至Charlie-Niner,虫群标准突进阵列!

数量……妈的,刷新了!超过三百!重型突击单元至少四十!”通讯频道里,

罗根的声音嘶哑,背景是能量武器过载的尖锐嘶鸣和他的机甲“屠夫”沉重换弹的机械轰鸣。

雷达界面上,代表敌军的猩红光点汇成一片汹涌的潮水,

无情地拍打着我们这支孤舰寥寥十几个绿色光点组成的脆弱堤坝。又一波剧烈的震动传来,

舱内警报凄厉地拔高了一个调门。“盾卫单元三号、七号沉默!侧翼缺口!他们冲进来了!

”另一个声音切入,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慌。“闭嘴!稳住阵线!火力单元交叉覆盖,

把那些铁皮虫子给我砸回去!”队长雷娜的吼声像一记无形的鞭子,

抽散了频道里开始弥漫的绝望,“‘园丁’!别愣着!你的区域,九点钟方向,

那群‘工蜂’要贴舰了!拦住它们!”“园丁”。我的代号。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指尖在控制球上滑过。“收到,队长。”意识流接口精准捕捉我的神经信号,

十米高的铁歌利亚微微沉身,背部推进器喷出幽蓝的尾流,

巨大的机体以一种与体型不符的灵巧滑出掩体,

迎向那一片黑压压扑来的帝国制式“工蜂”突击机甲。它们如同饥饿的金属蝗虫,

复眼传感器闪烁着无情的红光,臂载的高速粒子枪泼洒出致命的弹幕。铁歌利亚双臂平举。

左臂,厚重装甲板层层翻起、折叠、收缩,露出下面复杂无比的发射矩阵,

幽深的炮口开始汇聚令人心悸的苍白光芒,周围的空气因能量溢散而微微扭曲,

发出低沉如巨兽喘息般的嗡鸣。右臂,同样复杂的机械结构在运作,

但展开的却是一排排纤细精巧的、如同莲蓬般的喷口,

内部有柔和的多光谱光线开始有序闪烁,

预热时发出的是几乎细不可闻的、宛如风铃碰撞的清脆叮咚声。“嘿!看呐,

‘小丑’要开始表演了!”公共频道里,一个粗嘎的声音怪笑起来,是“屠夫”罗根。

他永远不吝于展示他的“幽默感”。“左边开花右边冒泡,每次看我都觉得神经错乱!

”另一个声音加入调侃,“我说园丁,你那泡泡机能吹个兔子形状的吗?给帝国佬们开开眼!

”零星的笑声在频道里响起,紧绷的战场气氛似乎找到了一個荒谬的宣泄口。我没有回应,

所有注意力都聚焦在扑面而来的猩红弹道和狰狞机甲上。锁定。完成。左臂,

炽烈的苍白洪流轰然爆发!“双生花·毁灭序曲”!能量束并非简单直线,

而是在射出后骤然分裂、延展,化作一片咆哮的毁灭之网,精准地罩向冲在最前方的工蜂群。

光芒吞没了它们,剧烈的爆炸连环绽开,形成一堵短暂燃烧的金属与火焰之墙。

碎片如同暴雨般砸在铁歌利亚的护盾上,荡漾开无数涟漪。几乎在同一微秒,右臂,

“双生花·复苏低语”启动。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

只有一片无声无息泼洒出的、绚烂夺目的七彩泡泡海洋。这些泡泡大小不一,

折射着战场各处爆炸的光芒,像无数颗飘摇的宝石,

慢悠悠地、看似全无规律地飘向刚才左臂炮火撕开的缺口,飘过燃烧的残骸,

迎向后续冲来的工蜂。它们看似脆弱无害,甚至有些滑稽。

直到第一颗泡泡碰触到一架工蜂的传感器阵列。“噗”,一声轻不可闻的脆响,泡泡碎裂,

里面蕴含的强效致盲闪光瞬间爆发,那架工蜂的动作猛地一僵,像没头苍蝇一样胡乱转向,

撞上了旁边的同伴。更多的泡泡附着上去。有的爆开成粘性极强的复合凝胶,

瞬间锁死关节喷口;有的释放出超高频的特定谐波,

干扰内部电路;有的则单纯是折射率极高的迷雾,彻底遮蔽敌方索敌视野。

它们的轨迹看似散乱,实则每一个泡泡都经由铁歌利亚的超核心智进行了亿万次演算,

以最高效率制造着局部的混乱与阻滞。与此同时,少许偏离战场的泡泡,

慢悠悠飘回我方阵线,

粘附在几台受损冒烟的机甲伤口上——那是刚刚被流弹击中的“盾卫-五号”。泡泡碎裂,

温和的治愈光子如流水般渗入破裂的装甲之下,快速冷凝修复着内部管线,

抑制着可能引发的二次爆炸,甚至为疲惫的驾驶员注入一针温和的***。“盾卫-五号,

损伤率下降百分之五!谢了……园丁。”频道里传来驾驶员有些惊讶的道谢,

之前的调侃笑声微弱了下去。“保持注意力!”雷娜队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斩断了那片刻的异样沉寂,“打得好园丁!缺口堵住了!全体都有,向后重组防线,

梯次撤退至第三阻隔门!快!”***控铁歌利亚缓缓后退,双臂系统冷却的蒸汽嗤嗤喷出。

左臂的炮口依旧残留着高热辐射造成的扭曲幻影,

右臂的喷口边缘则凝结着些许未散尽的、彩虹色的能量液滴。战斗还在继续。

帝国的攻势一波猛过一波。铁歌利亚在我的操控下,一次又一次地冲出。

左臂的毁灭之花不断绽放,将冲近的敌机变成太空垃圾;右臂的泡泡与光子无声地飘荡,

时而阻滞敌群,时而飘回,

新增的创痕——一道深刻的撕裂伤、一个过热的推进器、一片被粒子烧灼融化的传感器阵列。

每一次轻触,都带来细微但关键的好转,让一台濒临宕机的机甲能再多坚持一会儿,

让一名精疲力尽的驾驶员能多喘一口气。没有更多的嘲笑传来。

频道里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指令声、爆炸声和受损警报。沉默,

有时比嘲笑更震耳欲聋。直到那一声仿佛能撕裂灵魂的巨响从舰体深处传来。

整个“坚冰”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扭曲、然后猛地抡了起来!

所有的灯光在瞬间熄灭,又被疯狂闪烁的红**急照明取代。重力模拟系统彻底失效,

我整个人被安全带死死勒住,五脏六腑都差点被甩出喉咙!

未被固定的杂物、碎片、甚至包括一具被震脱固定架的维修机器人,

在驾驶舱内疯狂翻滚撞击!巨大的金属***声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

比任何爆炸都更令人恐惧。“……引擎区!引擎区被击中了!是‘毒蝎’级狙击舰!

他妈的他们什么时候摸到这麽近的?!”通讯频道里充斥着绝望的嘶吼和剧烈的静电噪音。

“结构完整性丧失百分之四十!我们在下坠!朝着最近的气态巨行星!”“弃舰!弃舰命令!

”“弃个屁!逃生通道大部分被堵死了!我们……”全舰广谱通讯被强行切入,

一个冰冷而绝望的声音响起——是舰长。“全体人员,准备撞击……愿人类永存。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频道。连雷娜队长也沉默了。

铁歌利亚被巨大的惯性狠狠掼在舱壁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我头晕目眩,

挣扎着从破碎的数据屏前抬起头。主视野窗已经被裂痕爬满,透过蜘蛛网般的缝隙,

我看到外面并非漆黑的太空,而是越来越近、翻滚着诡异橘红色与紫色风暴的巨大气态行星。

它的引力已经捕捉了我们这艘垂死的战舰,正不可抗拒地将我们拉向那深不见底的炼狱。

“坚冰”号失去了所有动力,倾斜着,翻滚着,坠向那片色彩斑斓的死亡。而比坠落更快的,

是死亡。就在“坚冰”号失去护盾、结构扭曲、内部一片混乱的瞬间,

帝国军队抓住了这绝佳的屠戮机会。至少三艘高速突击舰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强行贴近,

释放出它们致命的搭载物——不是密集的工蜂,

而是数十台更为高大、更为狰狞的“剃刀”型近战突击机甲。

这些冰冷的杀戮机器利用“坚冰”号自身的结构作为掩体,

灵巧地避开残余的、零星的防空火力,直接撞破外层装甲板,冲入了战舰内部!

它们的目标明确:清理所有残余抵抗,彻底控制或摧毁这艘人类巡洋舰。通道内,

爆炸声、能量武器交火声、金属被撕裂的尖啸、以及人类临死前的短促惨叫声瞬间响成一片!

“内部突破!B7、C2、D4区失守!它们冲过来了!”“挡住!挡住它们!”“后退!

我们需要重组——”通讯彻底混乱,崩溃了。

我的铁歌利亚被卡在一片扭曲的舱壁和一台被炸毁的运输载具残骸之间,警报凄厉地尖叫着,

大部分外部传感器已经失效。透过有限的视野和剧烈晃动的监视器碎片,

我看到惨烈的景象:一台“盾卫”试图用残存的臂盾护住身后的伤员,

却被三台“剃刀”用高热切割刃瞬间肢解,爆炸的火光吞噬了那片区域;更远处,

罗根的“屠夫”疯狂地倾泻着火力,它的左腿被打断,只能靠喷射器勉强维持姿态,

每一次开火都像是绝望的咆哮,但更多的猩红机甲如同鬼魅般从阴影和烟雾中涌出,

能量刃的光芒一次次掠过“屠夫”的身躯,带起纷飞的装甲碎片……我们失败了。

我们都要死在这里。连同这艘战舰,一起坠入那颗气态巨行星的深处,

被亿万吨的压力碾成宇宙的尘埃。就在这时,雷娜队长的声音再次切入频道,

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破裂,

却带着一种疯狂的、孤注一掷的决绝:“所有……所有还能动的单位!听我命令!

集中你们所有的能量!武器过载!护盾过载!一切!把一切能爆发的能量,

导向……导向D区主通道口!那后面是燃料输送管道和备用能量核心,

如果被它们攻破……”她顿了一下,吸了口气,那声音像是破风箱在拉扯:“我们就自爆!

能带走多少是多少!绝不被俘!绝不!”自爆。用整艘船和所有人的生命,

换取最后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战果。频道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爆炸声和“剃刀”机甲越来越近的、沉重的脚步声。然后,

我听到了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回应。“屠夫……收到……”是罗根,

他的声音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和电流的杂音,

的……够本了……”“盾卫……九号……收到……”“火鸟……收到……”一个个声音响起,

带着伤痕累累的绝望,却又一种最后的、扭曲的英勇。毁灭。终结。我的目光落在控制台上,

那两个并排的、标记着特殊符号的启动阀。左边,是狰狞的骷髅环绕着爆裂的星辰;右边,

是柔和的螺旋符号包裹着一颗萌发的新芽。双生花系统。毁灭与复苏。

我一直知道它的潜力远不止于此。我知道当两种极端力量在精妙的控制下并非交替使用,

而是同时爆发、相互激荡、达到某个临界点时,会产生什么。那是我私下模拟了成千上万次,

却从未敢在实战中尝试的禁忌。导师将设计图交给我的时候,

那双苍老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孩子,它选择的不是毁灭,也不是治愈。

它选择的是……平衡。但打破平衡的力量,同样可怕。慎用。

”代价可能是铁歌利亚的彻底崩溃,甚至是我自己的神经被彻底烧毁。但现在,

还有什么代价比死亡更沉重?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所有人走向终结更无法忍受?“园丁!

”雷娜队长的吼声惊醒了我,“执行命令!准备过载你的武器系统!向左臂注入全部能量!

快!”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臭氧、血腥和金属烧熔的味道。

我的手指没有伸向左臂的过载按钮。而是猛地拍下了控制台正中央,

那个我从未触碰过的、被透明防护罩覆盖的红色按钮——双生花系统强制同步超载启动!

“不,队长。”我的声音平静得出奇,在一片绝望的喧嚣中清晰地传入频道,

“请相信我最后一次。”防护罩碎裂。整个铁歌利亚驾驶舱内部猛地暗了下去,

所有常规指示灯全部熄灭。下一秒,前所未有的、令人恐惧的能量流如同决堤的洪涛,

从我座驾的胸口能量核心奔涌而出,分成两股截然不同的洪流,疯狂灌入双臂系统!

铁歌利亚发出不堪重负的、仿佛要解体的剧烈震颤!外部装甲板纷纷崩裂弹开,

露出下面前所未有地亮起的、复杂到极致的能量传导纹路!

左臂的毁灭矩阵和右臂的复苏矩阵同时发出了超越设计极限的、太阳般刺眼的光芒!“园丁?

!你干什么?!”雷娜惊怒交加。“那个小丑疯了!”我已经听不清了。

巨大的能量负载让意识流接口变得滚烫,可怕的反馈疼痛如同钢针般刺入我的大脑。

但我死死咬着牙,将所有的意志、所有的信念,连同这可能是我生命中最后的一刻,

全部灌注进去!目标:前方主通道,以及通道内所有仍在战斗的、敌我的机甲!锁定!同步!

超载释放!铁歌利亚,或者说,已经变成了一颗即将爆发的超新星的铁歌利亚,

做出了最后一个动作。它微微弓身,然后将璀璨到无法直视的双臂,猛地向前方推去!

没有声音。或者说,声音已经失去了意义。左臂,喷薄出的不再是苍白的能量束,

而是一片纯粹的、压缩到极致的、象征着绝对湮灭的漆黑!这片漆黑所过之处,一切物质,

帝国的“剃刀”机甲、战舰的合金舱壁、纷飞的碎片、甚至光线,

都被彻底吞噬、分解、化为最基础的粒子!它无声地扩张,像一张死亡的巨口,

贪婪地吞食着路径上的一切!而右臂,

爆发出的则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其色彩和亮度的、洪流般的治愈光子与……泡泡!

它们不再是慢悠悠的飘荡,而是如同银河倾泻,奔腾着、闪耀着,

紧随着那片毁灭的漆黑之后,涌入通道,洒向每一个角落,每一台伤痕累累的人类机甲!

极致毁灭与极致复苏,两种完全悖逆的力量,在这一刻,以铁歌利亚为核心,

形成了某种震撼宇宙的、矛盾而统一的奇观!

漆黑的湮灭洪流摧枯拉朽地清理出一条绝对的真空地带,将所有帝国机甲的存在彻底抹除。

而紧随其后的复苏之光,则如同温暖的生命之潮,漫过那些在毁灭边缘挣扎的人类机甲。

奇迹发生了。“屠夫”驾驶舱内,罗根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

但预期的终结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温暖的洪流包裹了他和他的机甲。

他惊骇地看到,操纵台上疯狂闪烁的、代表机体彻底崩溃的红色警报,

如同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抹去,一个个熄灭!机甲外部,

那几乎被斩断的肢体、***的线路、破碎的装甲,

在璀璨的光子风暴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再生、愈合、重构!

甚至连他因过载操作而剧痛撕裂的肌肉和神经,都感受到了一股清凉的抚慰,疲惫一扫而空!

仿佛时间在他和他的机甲身上发生了倒流!“这……这是……”他目瞪口呆,语无伦次。

同样的景象发生在每一个幸存者身上。盾卫机甲上巨大的撕裂伤口迅速收拢弥合,

火鸟机甲过载冒烟的推进器重新变得光洁稳定,

甚至连频道里驾驶员们痛苦的***都变成了惊愕的抽气声。毁灭的黑色洪流在前,

精准地、彻底地消灭一切敌人。复苏的光子浪潮在后,温柔地、全面地修复一切友方。

一前一后,一死一生,泾渭分明,却又完美同步。仿佛一场神迹。

当那极致的光芒终于缓缓散去,铁歌利亚的双臂无力地垂下,原本闪耀的能量纹路彻底暗淡,

庞大的机体表面布满裂纹,仿佛一碰就会碎裂。它静静地站在那里,

像是耗尽了所有生命的火焰。而它的前方,是一片绝对的、被清扫一空的洁净区域,

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所有帝国入侵者消失无踪。区域之外,

更远处那些原本正在涌入的帝国机甲,似乎被这无法理解的一幕彻底震慑,攻势骤然停滞。

在这片死寂中,所有幸存的人类机甲,包括刚刚被完全修复的“屠夫”、“盾卫”们,

都不约而同地,将他们的传感器,

对准了那台静静伫立的、残破不堪的、冒着细微电火花的铁歌利亚。频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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