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余额为零凌晨三点,我被手机***惊醒。"林先生,您父亲突发脑溢血,
需要立即手术,请尽快来医院一趟。"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
身旁的妻子周雨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问:"大半夜的,谁啊?""爸出事了。
"我边说边穿衣服,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周雨这才完全清醒,
坐起身打开床头灯:"严重吗?需要多少钱?""还不知道,我得马上去医院。
"我抓起钱包和车钥匙,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把我的工资卡给我,万一要交押金。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一瞬。周雨捋了捋头发,语气平静:"这么晚了取什么钱,
明天我转给你就是了。你先去医院,我天亮就过去。"我盯着她看了两秒,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让我坚持:"把卡给我,医院旁边就有ATM,我顺便查下余额,
心里有数。"她下床的动作顿住了。"林子谦,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周雨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这十年不都是我管钱吗?什么时候出过问题?"我深吸一口气。
父亲躺在医院生死未卜,我没时间吵架。"卡给我。"我重复道,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强硬。
周雨瞪着我,最终不情不愿地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我看着她的背影,
突然想起这十年来,每次我需要钱,她都是从这个抽屉里拿卡给我,
而且从不让我单独去取钱。一种冰冷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来。她磨蹭了好一会儿,
才把卡递给我。我接过那张已经有些磨损的储蓄卡,指尖发凉。"我跟你一起去。
"周雨开始换衣服。"不用了,你照顾孩子。"我转身走出卧室,没有回头。
医院的急诊室外,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医生告诉我,父亲需要立即手术,押金五万。
"我这就去取钱。"我对医生说。医院一楼的ATM机前,我插入卡片,
输入密码——我和周雨的结婚纪念日,十年未变。界面加载的几秒钟,
我突然想起刚结婚那年,周雨温柔地靠在我肩上说:"以后钱都归我管吧,你专心事业,
家里的事不用操心。"我当时觉得娶了个贤内助,现在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屏幕显示余额:3.72元。我愣在原地,以为自己看错了。退出,重新查询。
还是3.72元。不可能。我年薪三十万,十年下来,就算除去房贷车贷和生活开销,
至少也该有一百多万存款。更何况三年前我升职加薪后,年薪已经达到五十万。
我的手开始发抖,又试了一次。3.72元。冰冷的数字像一记重拳,打得我头晕目眩。
父亲的手术费、后续的治疗费用...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我扶着ATM机,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先生,您没事吧?"一个路过的护士关切地问。我摇头,
机械地拔出卡片,走回急诊室。"医生,手术请尽快安排,钱我明天一早凑齐。
"我说这话时,声音飘忽得像不是自己的。"最好快一点,你父亲的情况不乐观。
"医生拍拍我的肩膀。我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双手捂着脸。
十年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周雨总说存钱买房,
弟弟周浩去年全款买了套学区房;周雨说那是她弟弟中彩票得的钱;我想给父亲换台新空调,
周雨说旧的就还能用;周雨最近新买了不少名牌包,说是高仿...我猛地站起身,
开车回家。凌晨四点的城市,街道空旷得可怕。家门打开,周雨竟然还没睡,
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摆着杯早已冷掉的茶。"爸怎么样了?"她问,眼神闪烁。
我把银行卡摔在茶几上:"里面的钱呢?"周雨的表情瞬间僵硬:"你...都知道了?
""我问你钱呢!"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十年了,我第一次对她这么大声。周雨被吓到了,
眼泪瞬间涌出:"林子谦你吼我?我爸生病你就能吼我了?""那是我爸的救命钱!
"我抓住她的肩膀,"钱到底去哪了?"她挣脱开,
语气突然变得理直气壮:"给我弟买房了!怎么了?他结婚不要房子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少?""一百八十万。"周雨别过脸,
"反正存在银行也是存着,先借他用用怎么了?"一百八十万。我十年辛苦工作的全部积蓄。
"借?"我气极反笑,"你弟弟那个无业游民,拿什么还?""他是我亲弟弟!
"周雨尖叫起来,"你就知道钱钱钱!我爸生病时你怎么没这么积极?"我怔住了。
岳父三年前确诊癌症,我二话不说取了十万给她,从没想过让她还。而如今,
我父亲生命垂危,账户里却只剩下三块七毛二。一种彻骨的寒冷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我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十年的女人,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怕。"周雨,"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那是我爸的救命钱。"她似乎被我的表情吓到,语气软了下来:"子谦,
我明天就让我弟把钱还回来,你先别急...""怎么还?"我问,"他拿什么还?
那套房子吗?"周雨不说话了。我转身走进书房,锁上门。外面传来她的哭喊和敲门声,
我充耳不闻。打开电脑,我开始查询银行卡流水的方法。天亮后,我要先去借钱救父亲,
然后——这十年,我活得像個笑话。但从今天开始,不会了。窗外,天色渐亮。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我的婚姻,也许已经走到了尽头。第二章 流水无情天亮时分,
我走出书房时,周雨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她眼睛红肿,显然一夜未眠。"子谦,
我给我弟打过电话了,他说会把房子抵押贷款,尽快把钱还上。"她端着煎蛋走过来,
声音沙哑,"爸的手术费我们先刷信用卡,我这张额度有十万..."我绕过她,
径直走向玄关换鞋。"你去哪?"她追过来,"不等孩子起床吗?
他昨天还说想爷爷...""医院。"我简短地回答,穿上外套,"孩子今天你送上学。
""林子谦!"她抓住我的手臂,"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我知道我错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得一起解决..."我甩开她的手,动作不大,
但足够让她后退半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十年来,
这招屡试不爽。每次吵架,只要她掉眼泪,我就会心软认输。但今天不行。"解决?
"我冷笑,"怎么解决?等你弟弟那套根本不可能卖掉的房子抵押出去?
等我爸错过最佳手术时间?""那你要我怎么办!"她尖叫起来,"钱已经花了,
难道要我以死谢罪吗?"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这种疲惫比连续加班一个月还要沉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周雨,"我平静地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我爸。其他的,以后再说。"我拉开门走出去,
把她绝望的哭声关在身后。去医院的路上,我给我最好的朋友陈浩打了电话。
他是我大学同学,现在自己开律师事务所。"需要多少?"陈浩听完直接问。"先借我十万,
发年终奖还你。""账号发我,十分钟到账。"他顿了顿,"流水要查吗?
"我看着前方拥堵的车流,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要。""把你身份证和银行卡拍照发我,
我有渠道可以调取最近五年的明细。"陈浩说,"不过子谦,你想清楚,有些口子一旦撕开,
就合不上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到医院时,父亲的状况稳定了一些,
但医生说要尽快手术。我去缴费处刷了信用卡,先交了五万押金。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我打开手机银行。陈浩的十万已经到账,同时发来的还有一个压缩文件。解压需要密码。
陈浩发来短信:"确定要看?"我回复:"密码。"文件打开了,
是整整58页的银行流水明细。我直接翻到最近一年,然后僵住了。
每个月工资到账后三天内,就会有一笔大额转账转出,收款人都是周浩。
金额从三万到八万不等,最近半年尤其频繁。我继续往前翻,模式完全一致。
十年来的每一分钱,就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流进了周浩的账户。最后一条记录是三天前,
我的当月工资到账后,周雨转走了四万八,账户余额变成3.72元。我关掉手机,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十年来,我像个傻子一样早出晚归,以为在为自己的家庭奋斗。实际上,
我不过是个提款机,供养着妻子和她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弟弟。手术灯还亮着,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带周雨见父亲的场景。那时我们刚恋爱半年,
父亲偷偷把我拉到一边说:"这姑娘眼神太活,不是踏实过日子的人。
"我当时觉得父亲偏见,现在才明白,姜还是老的辣。"林子谦先生?
"护士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转入ICU观察。"我长舒一口气,
腿有些发软:"谢谢医生。""住院费和治疗费用需要续缴,预计还需要十五万左右。
"我点头:"我今天内凑齐。"安顿好父亲后,我开车回家拿换洗衣物。推开门,
周雨和她的弟弟周浩坐在客厅里。周浩看见我,立刻站起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姐夫,
你回来了。"我没理他,直接走向卧室。"姐夫,姐都跟我说了。"周浩跟进来,
"那钱我肯定还,就是现在房子刚买,手续上..."我打开衣柜拿衣服,
头也不回地问:"什么时候还?""这个...得等房子能交易了,
大概半年..."我转身看着他。周浩被我的眼神吓到,后退了一步。"半年?
"我轻笑一声,"周浩,那是我爸的救命钱。""子谦,"周雨插话,"小浩已经想办法了,
你别逼他...""逼他?"我打断她,"是谁在逼谁?我爸现在躺在ICU,
一天费用一万多,你让我别逼他?
"周雨的脸色白了:"我可以找我爸妈借...""然后呢?"我问,
"让你爸妈知道他们的好女儿把丈夫十年积蓄全都补贴了弟弟?"周浩突然说:"姐夫,
你这话就不对了。那钱是你们夫妻共同财产,姐有权处置。"我看着他,突然笑了:"周浩,
你大学读的法律?""我...""那你应该知道,夫妻共同财产的单方处置,
如果并非用于家庭开支,另一方可以追回。"我一字一顿地说。
周雨猛地抬头:"林子谦你要干什么?"我把收拾好的行李袋拉上拉链:"给你们三天时间,
把一百八十万还回来。否则,我们法庭见。""你疯了!"周雨尖叫,"那是我亲弟弟!
你要告我?""不,"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要告的是你弟弟,不当得利。
"走出家门时,我听到周雨在身后崩溃大哭,周浩在安慰她:"姐你别怕,他不敢真告,
就是吓唬我们..."我关上门,把所有的吵闹隔绝在身后。开车回医院的路上,
我给陈浩发了条短信:"帮我找个擅长打财产纠纷的律师。"这一次,我不会再心软。
第三章 裂痕父亲在ICU的第三天,周雨来了医院。她拎着保温盒,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
整个人憔悴了不少。护士站的小护士偷偷告诉我,我妻子已经在外面徘徊了半个小时,
才鼓起勇气进来。"爸怎么样了?"她轻声问,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我熬了汤。
"我看着监护仪上平稳的曲线:"好多了,明天可以转普通病房。"病房里陷入沉默,
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子谦,"她终于开口,"我们能不能谈谈?
"我起身示意她出去谈,不想吵到父亲。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浓重,
几个家属模样的人坐在长椅上,面色疲惫。这才是真实的人生,
不是周雨和她弟弟以为的过家家。"钱我会还的。"周雨说,"我爸妈答应借我五十万,
剩下的我打欠条,以后我的工资都给你...""你的工资?"我打断她,
"你那个月薪四千的文员工作?"她咬住嘴唇:"我可以找***...""周雨,
"我看着她,"我们结婚十年,你换过六份工作,最长的干不了一年。你觉得靠你打工,
这辈子能还清一百八十万吗?"她的眼泪掉下来:"那你要我怎么办?卖血吗?
"又是这一套。十年了,每次遇到问题,她从来不想着解决,只会哭和逃避。
"我已经委托律师了。"我说。她猛地抬头,眼神惊恐:"你真要告我?""是告周浩。
"我纠正她,"不当得利返还。""那有什么区别!"她抓住我的手臂,"林子谦,
我们十年夫妻,你非要做得这么绝?""绝?"我轻轻抽回手,"周雨,
我爸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因为账户里只有三块七毛二。你觉得谁更绝?"她僵在原地,
脸色惨白。"那是我弟弟..."她喃喃道,
"我不能眼睁睁看他结不了婚...""所以就能眼睁睁看我爸去死?"这句话说出口,
我们两人都愣住了。我看着周雨瞬间崩溃的表情,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只有一片荒凉。
十年婚姻,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子谦,我知道错了..."她哭得喘不过气,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沉默地看着她。曾经,
这双含泪的眼睛让我心疼不已,现在却只觉得疲惫。"周雨,"我说,"问题不是你知错了,
而是你从来不觉得这是错。"她止住哭泣,茫然地看着我。"这十年来,你补贴娘家,
我从来没说过什么。"我平静地陈述,"岳父生病,我主动出钱;你弟弟每次'创业',
我都支持。但这次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哽咽着问。"这是底线。"我说,
"当我父亲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你选择了你弟弟。"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陈浩。我走到走廊尽头接电话。"律师找好了,是我师兄,
很擅长这类案子。"陈浩说,"他建议先发律师函,给对方施加压力。""好,你安排。
""还有,"陈浩顿了顿,"流水明细我让专业人士分析了,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
""什么?""你账户里最近五年有大额资金频繁流入一个证券账户,开户人是周浩。
但奇怪的是,这个证券账户几乎只买不卖,而且专挑垃圾股。"我握紧手机:"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小舅子可能不是简单的啃姐族,"陈浩说,"他可能参与了某种庞氏骗局,
或者更糟。"我靠在墙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回到病房门口,周雨还站在那里,
像一尊雕塑。"周雨,"我叫她,"你弟弟最近在做什么投资?
"她明显慌乱起来:"没...没什么,就普通理财...""说实话!"我提高声音。
她吓得一颤:"他说有个很稳的项目,年化20%,所以我才...""年化20%?
"我简直要笑出声,"这种话你也信?""可是前几个月确实有收益..."她辩解道,
"而且小浩说这次肯定稳...""这次?"我抓住关键词,"所以不是第一次了?
"周雨意识到说漏嘴,猛地捂住嘴。我突然想起三年前,她说要买理财产品,
从我这里拿了二十万。后来告诉我亏了,我也没追究。所以从那时起,
我就开始被这对姐弟当成韭菜割?"周雨,"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你弟弟可能涉嫌非法集资。""不可能!"她激动地说,"小浩不会的!
""那你怎么解释他专买垃圾股?"我逼问,"怎么解释年化20%的收益?"她答不上来,
脸色越来越白。"我劝你最好问清楚,"我说,"如果涉及非法集资,追缴赃款时,
你转给他的所有钱都可能被冻结。"周雨腿一软,差点摔倒。我扶住她,触手一片冰凉。
"不会的..."她喃喃自语,"小浩不会骗我的..."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突然觉得可悲。周雨可能从来不是坏,她只是蠢,蠢到分不清是非,蠢到被亲情蒙蔽双眼。
但蠢,不代表无辜。"你回去吧。"我松开手,"律师函这几天会到,让你弟弟做好准备。
"她抬头看我,眼神绝望:"子谦,如果...如果钱能追回来,
我们...""没有如果了。"我打断她,"周雨,我们完了。"说完这句话,
我转身走进病房,轻轻关上门。门外传来压抑的哭声,渐行渐远。我坐在父亲病床前,
看着他安睡的容颜。这个一辈子要强的男人,如果知道儿子这十年过得像个笑话,
该有多伤心。手机震动,是陈浩发来的消息:"师兄说证据很充分,胜诉率90%以上。
"我回复:"好。"窗外,天色阴沉,似乎要下雨了。这场婚姻,也该彻底结束了。
第四章 律师函律师函寄到的第二天,周浩直接冲到了我的办公室。前台拦不住他,
他像头发疯的野牛一样闯进来,把律师函摔在我桌上:"林子谦你什么意思!
"我正在看季度报表,头也不抬:"字面意思。""那是我姐自愿给我的!"他拍着桌子,
"夫妻共同财产她有权处置!"我终于抬眼看他。周浩今天穿了身明显不合身的西装,
领带歪斜,头发油腻,眼里的血丝说明他这几天没睡好。"坐。"我说。他一愣,
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平静。"我只有十分钟。"我看了眼手表,"所以长话短说——三天内,
一百八十万原路返回,否则我们法庭见。"周浩冷笑:"吓唬谁呢?我咨询过律师了,
这种家务事法院根本不会受理!""你咨询的律师是不是还说,夫妻共同财产单方处置,
只要另一方追认就有效?"我问。他表情一僵。"可惜,"我拿起律师函,"我没有追认。
而且流水显示,这些钱全部转入了你的个人账户,没有一分用于家庭开支。
"周浩的脸色开始发白:"那...那是我姐借我的!""借条呢?"我问,
"转账备注写的是'借款'吗?"他答不上来,额头开始冒汗。"周浩,"我身体前倾,
"我查过你买的那套房子了,全款二百四十万。除了我的一百八十万,另外六十万哪来的?
"他眼神闪烁:"我...我自己的积蓄!""你?"我轻笑,
"你最近一份工作干了三个月,被开除的原因是挪用公款。之前开奶茶店亏了二十万,
也是你姐填的坑。你哪来的六十万积蓄?"周浩猛地站起来:"你调查我!
""知己知彼而已。"我按下内线电话,"小张,送客。"他站在原地不动,
突然换上一副可怜相:"姐夫,我知道错了。但房子已经买了,装修也花了十几万,
现在卖肯定亏...你再宽限几个月...""可以啊。"我说。他眼睛一亮。
"让你姐签离婚协议,财产分割时这一百八十万算她个人债务。"我微笑,
"这样你就有时间卖房还钱了。"周浩的表情瞬间扭曲:"你要跟我姐离婚?
""这不该正合你意吗?"我反问,"离了婚,你姐分到的财产,不都是你的?""你放屁!
"他猛地拍桌,"林子谦我告诉你,想离婚没那么容易!我姐为你生儿育女十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终于收起笑容:"周浩,我最后说一次——三天,一百八十万。
否则,我不光要告你不当得利,还要追究你参与非法集资的责任。
"他像被掐住脖子一样僵住了。"你...你胡说什么...""那个年化20%的项目,
"我轻轻说,"经侦已经盯上了。"这是陈浩早上刚告诉我的消息。那个所谓的理财项目,
确实是个庞氏骗局,主犯已经携款潜逃。周浩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不可能..."他喃喃道,"王总说下个月就能返现...""哪个王总?"我问,
"王建国?他上周就出境了,卷走了两个亿。"周浩的脸色瞬间死灰。
他哆嗦着掏出手机打电话,显然是在确认消息。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同情。
贪婪总要付出代价,只是这次,代价是我父亲差点付出的生命。"滚吧。"我说,"记住,
你只有三天。"他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踉跄着往外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
眼神怨毒:"林子谦,你会后悔的。"我按下通话键:"保安,请这位先生出去。
"那天晚上,我在医院陪护时,周雨又来了。这次她没哭,眼睛干涩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