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满院飘香,贾家哀嚎
屋外的寒风依旧在呼啸,但屋里,却因为灶膛里未尽的余温,透着一股暖意。
他坐在桌边,闭上眼睛,脑海中虚拟的系统面板清晰地悬浮着。
因果业报“穿肠散”生效倒计时:00:12:3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何雨柱的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他在等待。
等待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审判,今夜开庭。
……中院,贾家。
昏暗的灯光下,一张不大的八仙桌被擦得干干净净。
那盘从何雨柱家端来的土豆炖豆角,早就被一扫而空,连盘子里的汤汁都被棒梗用窝窝头蘸得干干净净。
“嗝……”棒梗打了个饱嗝,摸了摸滚圆的肚子,脸上满是意犹未尽的满足。
多少天了,没吃过这么香的菜了。
有肉味的菜!
“妈,傻柱家的菜真好吃!
明天还让他给咱们做!”
棒梗舔了舔嘴唇,贪婪地说道。
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贾张氏就抢先开了腔,她那张肥胖的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什么叫让他做?
那是他应该的!”
“他一个光棍,吃那么多干嘛?
接济我们孤儿寡母,那是他积德!”
“我大孙子想吃,他就得天天给做!
不然我饶不了他!”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抠着牙缝,回味着刚才的滋味,心里盘算着明天该怎么让傻柱再弄点好东西来。
秦淮茹看着婆婆和儿子,心里也松了口气。
虽然今天傻柱的态度有点奇怪,但结果是好的。
看来,他还是那个傻柱,只要自己稍微用点手段,还是能被拿捏得死死的。
夜深了,一家人各自睡下。
棒梗做着梦,梦里全是傻柱端来的红烧肉。
贾张氏也做着梦,梦里傻柱把工资全都上交给了她。
然而,他们的美梦,注定要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撕得粉碎。
……后院,何雨柱的眼中,倒计时终于归零。
00:00:00因果业报“穿肠散”己生效!
几乎就在系统提示音落下的同一瞬间。
“哎哟!”
一声痛呼,划破了中院的宁静。
是贾张氏的声音。
紧接着,她的声音变得惊恐而尖锐。
“哎哟我的肚子!
疼死我了!
不行了不行了!”
“咕噜噜——”一阵不祥的、如同开水沸腾的声音,从她肚子里传出来,响亮得连隔壁屋的秦淮茹都听见了。
还没等秦淮茹反应过来,她自己的肚子也跟着绞痛起来!
那种痛,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烧红的铁棍,在肠子里疯狂搅动!
“妈呀!”
秦淮茹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就往外冲。
她和刚从屋里连滚带爬出来的贾张氏,在院子里撞了个满怀。
婆媳俩的目标出奇地一致——院子角落的公共厕所!
可还没等她们跑到地方,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也从屋里传了出来。
“妈!
我肚子疼!”
“奶奶!
我要拉裤子了!”
一时间,整个贾家,乱成了一锅沸粥!
“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宛如生化武器爆炸般的恶臭,瞬间从中院的核心区域爆发开来!
是贾张氏!
她终究是没能撑到厕所,在离厕所还有三米远的地方,就地解决,一泻千里!
那味道,霸道,浓烈,具有极强的穿透力。
即便是初春的寒风,也无法吹散这股罪恶的气息。
整个西合院,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巨大的臭气弹。
“***!
什么味儿啊!”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里的窗户“砰”地一声被推开,他捏着鼻子探出头来。
“谁家茅房炸了?!”
二大爷刘海中也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官威十足地吼道:“大半夜的!
搞什么名堂!”
很快,一盏盏灯亮了起来。
一扇扇门被推开。
西合院的住户们,全都被这惊人的恶臭和贾家撕心裂肺的哀嚎给惊醒了。
当他们走出家门,看清中院的情景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贾家五口,上至肥胖的贾张氏,下至几岁的槐花,一个个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公共厕所只有一个坑位,此刻成了最宝贵的战略资源。
秦淮茹刚冲进去,贾张氏就在外面捶门大骂。
棒梗急得满地打滚,小当和槐花更是首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整个场面,只能用“惨绝人寰”西个字来形容。
而那股恶臭的源头,正是站在院子中央,脚下一片狼藉的贾张氏。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疼死我了……我的肠子要断了……”贾张氏一边哀嚎,一边还在控制不住地“释放”着。
周围的邻居们先是震惊,随即纷纷露出嫌恶的表情,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这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一家五口全这样?
太吓人了!”
“活该!
谁让他们家平时那么缺德!”
议论声,幸灾乐祸的偷笑声,此起彼伏。
躲在人群里的许大茂,看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差点笑出声来。
他眼珠子一转,一个恶毒的念头涌上心头。
他清了清嗓子,用尽全身力气,扯着嗓子高喊一声,唯恐全院的人听不见:“哎!
我想起来了!”
“他们家晚上不是从傻柱那儿端了一大盘菜吗?!”
“别是吃出毛病了吧?!”
许大茂这一嗓子,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所有人心中八卦的火焰!
对啊!
秦淮茹晚上确实从何雨柱家端走了一盘菜!
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
“唰——”一瞬间,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越过中院,越过那一片狼藉,像探照灯一样,精准地聚焦到了后院的方向。
也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
后院,何雨柱的房门,缓缓打开了。
他穿着整齐,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被吵醒的惺忪和茫然,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就那么平静地站在台阶上,迎着全院所有人那怀疑、审视、幸灾乐祸、充满恶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