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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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怪谈系统绑定我猝死后被绑定怪谈系统,误以为是新上市的全息游戏。

别人在诡异医院里瑟瑟发抖,我却给无头护士编辫子。绷带怪物想抓我,

我把它缠成了蝴蝶结。最终BOSS现身诅咒:“我要你永世不得……”“特效挺逼真啊!

”我赞叹地打断他,“就是台词有点老套。”诅咒卡壳了。后来我才知道,

系统其实是地府HR——他们招我当孟婆。现在我熬的汤让鬼差喝到工伤,

阎王在门口挂起“林小鹿与鬼禁止入内”。---2 冰冷重生冰冷。

不是那种冬日里凛冽的风刮过脸颊的刺痛,而是一种更本质、更彻底的冰冷,

仿佛骨头缝里都被塞满了万年不化的寒冰,连思维都冻得凝滞了。林小鹿最后的记忆,

是眼前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永远填不满的Excel表格格子,还有心脏猛地一抽,

像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紧的剧痛。紧接着就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沉重地压下来,

彻底吞没了她。意识像是沉在冰冷浑浊的水底,不知过了多久,

才被一个突兀的、毫无感情起伏的电子合成音强行拽了上来。

检测到适配灵魂波动…正在绑定…1%…50%…100%…绑定成功!

欢迎体验‘诡域奇谭’沉浸式全息恐怖游戏!玩家:林小鹿。游戏?全息恐怖游戏?

林小鹿混沌的意识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她猛地睁开眼,

视线被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惨白占据。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淡淡的***甜腥味,

蛮横地冲进她的鼻腔,***得她几乎要干呕出来。天花板是斑驳的米黄色,

几盏老旧的、光线昏黄的吸顶灯无力地亮着,灯罩边缘结满了蛛网,灯泡本身也忽明忽暗,

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每一次明灭都像是在挑动她脆弱的神经。空气又湿又冷,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进了冰渣。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其狭窄、冰冷的金属床上,

身下垫着粗糙的、散发着霉味的薄垫子。四周是厚重的、锈迹斑斑的深绿色金属帘子,

将她围在一个小小的、压抑的空间里。旁边似乎还有几张同样的床铺,

隐约传来极力压抑着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还有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架的声音。

3 诡异医院新手副本加载完毕:永眠综合医院。

新手任务发布:在医院内安全存活至天亮倒计时:05:59:47。

新手守则请务必遵守:1. 夜晚的病房区禁止大声喧哗,

护士查房时请保持绝对安静,无论听到什么。2. 医生是值得信赖的,

但请勿直视医生的脸。3. 请相信你的室友。

4. 如果看到缠绕绷带的‘患者’,请立刻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直到它离开。

5. 不要接受任何‘食物’或‘药品’。6. 天亮前,不要离开住院部大楼。

冰冷的文字在她眼前的光屏上滚动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令感。林小鹿盯着那几行字,

又用力吸了一口这带着腐朽气息的冰冷空气,脸上非但没有恐惧,

反而缓缓地、一点点地绽放出一个巨大的、近乎狂喜的笑容。“我去!”她低低地惊呼一声,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带着熬夜加班的沙哑,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亢奋,

“这…这沉浸感!这建模细节!连空气里的味儿都模拟得这么逼真?

这什么神仙公司做的游戏?牛啊!比那些号称‘次世代’的玩意儿强了八百倍不止!

”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动作麻利得完全不像个刚“猝死”的人。

金属床板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在死寂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旁边床铺的啜泣声猛地一顿,变成了更深的恐惧呜咽。林小鹿毫不在意,她好奇地伸出手指,

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冰冷的金属床沿。指尖传来的触感坚硬、冰凉,带着细微的颗粒感。“嘶,

连金属的质感都这么真实…这体感反馈绝了!”她啧啧称奇,

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下粗糙的垫子,那劣质布料摩擦皮肤的触感也无比清晰。

她兴奋地环顾四周。这间病房不大,除了她这张,还有另外三张同样的金属病床,

都被深绿色的帘子隔着。惨白的灯光只能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更远的角落和天花板交界处,

都沉没在浓稠的黑暗里,仿佛蛰伏着未知的怪物。

倒计时:05:58:32光屏上的数字无声地跳动着。林小鹿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熬夜加班带来的疲惫感似乎被这“真实”的游戏场景一扫而空,

只剩下强烈的探索欲和一种近乎“报复性娱乐”的兴奋。“安全存活到天亮?”她撇撇嘴,

小声嘀咕,“新手任务也太没挑战性了,这不就是挂机等天亮嘛。不行不行,

难得遇到这么牛的全息游戏,我得好好探索一下,说不定有隐藏情节呢?

”她掀开身上那床同样散发着霉味的薄毯子,赤脚踩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嚯!

连温度都模拟得这么到位!”她非但不恼,反而更兴奋了,像个第一次进游乐园的孩子。

就在这时——4 停尸柜惊魂“咣当!”一声沉闷的巨响,

毫无征兆地从病房最里面、靠近墙壁的那个方向传来,

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猛地撞在了金属上,在死寂中被放大了无数倍。“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瞬间撕裂了压抑的空气,是林小鹿对面床位传来的。紧接着,

是旁边床位另一个女声带着哭腔的尖叫:“别…别过来!救命!救命啊!

”林小鹿的心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漏跳一拍,但随即就被巨大的好奇取代。

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踮起脚尖,努力朝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

只见最里侧那张病床的深绿色帘子,不知何时被拉开了一条缝。

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的金属抽屉,正缓缓地从墙壁里滑出来!那赫然是嵌在墙里的停尸柜!

抽屉滑到一半,停下了。借着昏暗摇曳的灯光,林小鹿清楚地看到,

一只肿胀发青、布满尸斑的手,正软软地搭在抽屉边缘。手指微微蜷曲着,

指甲缝里满是黑红色的污垢。“呃…呃啊…”一阵令人牙酸的、仿佛破风箱拉扯般的***,

断断续续地从那个抽屉深处传出来,带着浓重的湿气。“鬼…鬼啊!

”对面床铺的女生彻底崩溃了,连滚带爬地摔下床,手脚并用地朝着病房门口爬去,

涕泪横流,“放我出去!我不玩了!救命!”另一个女生也吓得缩在床角,

用毯子死死蒙住头,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林小鹿看着那只搭在抽屉边缘的、毫无生气的青紫色手,又听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

眼睛却一点点亮了起来,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发现新大陆的光芒。“我去!这物理引擎!

这建模精度!连尸斑的细节都做得这么到位?”她忍不住低声赞叹,

完全无视了那两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室友”,甚至往前凑近了两步,想看得更清楚些。

那抽屉里的“东西”似乎感受到了活人的靠近,搭在边缘的手指猛地抽搐了一下,

发出“咔吧”一声轻响。紧接着,整个抽屉剧烈地晃动起来,那只手胡乱地扒拉着金属边缘,

似乎想把自己整个撑出来!那破风箱般的***声也陡然变得急促而充满恶意!

“嗬…嗬…活…活人…”浓烈的尸臭味扑面而来,几乎要凝成实质。林小鹿皱了皱鼻子,

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这味儿实在太冲了,简直像把腐烂的肉塞进了鼻孔。但旋即,

她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发现宝藏”的表情。“连嗅觉***都模拟出来了?这沉浸感…无敌了!

”她嘀咕着,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一种“这游戏公司真舍得下血本”的敬佩。

看着那抽屉晃动得越来越厉害,那只肿胀的手胡乱挥舞着,

指甲刮擦金属发出刺耳的“滋啦”声,林小鹿歪了歪头,

一个大胆且极其不合时宜的念头冒了出来。她清了清嗓子,

用一种带着熬夜疲惫、但异常清晰的语调,朝着那个剧烈晃动的停尸柜抽屉,

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喂,兄弟?你…有充电宝吗?”“……”抽屉的晃动,

那只青紫色手臂的挥舞,那破风箱般的***…所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动作,

都在林小鹿这句石破天惊的问话之后,诡异地、僵硬地停滞了。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那只搭在抽屉边缘的肿胀手臂,五根僵硬的手指微微张开,停在空中,

维持着一个极其怪异的抓挠姿势。抽屉深处那令人牙酸的***声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只剩下一点含混不清的、意义不明的喉音。

病房里只剩下角落里两个女生极力压抑的、惊恐的呜咽,

以及林小鹿自己有些粗重的、带着熬夜后沙哑的呼吸声。她眨巴眨巴眼睛,

看着那只僵住的手,心里有点小得意:“看来这NPC的智能交互做得也不错嘛,

能识别玩家需求?虽然这反应…稍微慢了点?

”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再问一句“或者数据线也行”的时候——“吱呀——!

”病房那扇沉重的、漆成惨绿色的老旧木门,被人从外面缓慢地推开了。

5 无头护士一股比停尸柜里更浓郁、更冰冷的寒意,瞬间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

冲淡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却带来另一种深入骨髓的阴森。一个白色的身影,

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那是一个护士。一个没有头的护士。

她穿着浆洗得有些发硬的白色护士服,款式老旧,领口和袖口带着淡黄色的污渍。

本该是头颅的位置,空荡荡的。脖颈的断口处异常平整,露出的却不是血肉骨骼,

而是一片深邃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漆黑虚无。几缕染血的、干枯打结的头发,

软趴趴地垂在护士服的后领上。这无头护士以一种极其僵硬、如同提线木偶般的姿态,

一步一步地“走”着。她的脚步没有声音,但每一次落“地”,

都让林小鹿脚底的地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冰冷的震颤。护士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

其中一只手上,赫然握着一把巨大的、锈迹斑斑的剪刀。

剪刀的刃口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寒芒,上面还沾着些暗红色的、粘稠的污渍。

她停在了病房中央。没有头颅,自然没有眼睛。但林小鹿却清晰地感觉到,

一股冰冷黏腻、充满恶意的“视线”,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瞬间扫过了整个病房,最终,

精准地落在了她的身上!那股恶意如此强烈,几乎让她***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角落里的呜咽声彻底消失了,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牙齿疯狂打颤的“咯咯”声隐约传来。林小鹿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肾上腺素飙升。但这并非恐惧,

而是一种面对顶级游戏特效时产生的、混杂着***与赞叹的亢奋。“哇哦!

”她忍不住在心里惊叹,“这光影效果!这物理碰撞模拟!

还有这‘锁定仇恨’的压迫感…神了!绝对是年度最佳恐怖游戏预定!

”无头护士似乎确认了目标。她抬起那只握着巨大锈剪刀的手,

动作僵硬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胁感。她没有立刻攻击,而是用另一只空着的手,

缓缓抬了起来。那是一只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手指纤细得过分,

指甲却是诡异的深紫色,又长又尖。她用那深紫色的、尖锐的指甲,开始一下、一下,

缓慢而沉重地叩击着旁边一张病床冰冷的金属栏杆。“叩…叩…叩…”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一次叩击都像是敲在人的心脏瓣膜上,沉闷得让人窒息。

随着敲击,一股更浓烈的、仿佛来自太平间深处的寒气弥漫开来,病房的温度骤降,

灯光也变得更加昏暗闪烁。这显然不是友好的问候。角落里的啜泣变成了濒死的呜咽,

蒙着毯子的女生抖得床架都在轻微作响。

林小鹿看着那根深紫色的、不断叩击金属的尖利指甲,眉头却一点点皱了起来,

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嫌弃和“这不太对劲”的挑剔表情。

“叩…叩…叩…”无头护士的指甲继续敲着,带着一种催命般的节奏。林小鹿终于忍不住了。

她无视了那把寒光闪闪的锈剪刀,无视了那锁定自己的冰冷恶意,

甚至无视了系统光屏上疯狂闪烁的警告!高危目标!保持安静!的鲜红提示。

她上前一步,在距离无头护士不到两米的地方站定,抬起一只手,

指着护士那只正在叩击栏杆的手,

用一种极其认真、带着熬夜社畜特有的那种疲惫又耿直的语调,

清晰地说道:“那个…护士姐姐?你这指甲…是不是有点太长了?该剪剪了吧?你看,

都划出印子了。”她甚至还煞有介事地指了指栏杆上被指甲划出的几道细微白痕,补充道,

“而且这颜色…深紫色,看着也不太健康,是不是该做个美甲护理了?”“……”叩击声,

戛然而止。那只深紫色的、尖利的指甲,悬停在距离金属栏杆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微微颤抖着。那股锁定林小鹿的冰冷恶意,似乎也凝滞了一瞬,

仿佛被这句完全超出常理的话给砸懵了。整个病房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连角落里的牙齿打颤声都消失了,只剩下灯泡“滋滋”的电流声在嘲笑着这荒谬的一幕。

无头护士那只握着巨大锈剪刀的手,猛地攥紧了,剪刀刃口摩擦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她空着的那只手,那只被林小鹿评价为“太长、该剪、颜色不健康”的手,

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烫到一般,猛地往回一缩!深紫色的指甲瞬间消失在了护士服的袖口里。

紧接着,那只空着的手也飞快地缩了回去,紧紧地贴在了白色的护士服身侧。

那个没有头颅的身体,似乎极其轻微地、不易察觉地…往后挪了极小的一步。警告解除。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林小鹿脑中响起。

林小鹿看着无头护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点“怂”和“慌乱”意味的动作,眼睛更亮了,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嚯!这NPC的反馈机制这么细腻?

连‘被玩家指出仪容问题会害羞退缩’都做出来了?细节狂魔啊这是!

”她甚至觉得这“护士姐姐”有点可爱起来了。无头护士在原地僵硬地站了几秒,

那只握着剪刀的手也垂了下去。她似乎彻底失去了“查房”的兴趣,

又或者单纯是被林小鹿的“美甲建议”搞乱了程序。最终,

她以一种比进来时更僵硬、更急促的姿态,猛地一个转身,几乎是“飘”出了病房。“砰!

”门被重重地带上,震落了几缕灰尘。病房里,只剩下林小鹿,

和两个依旧缩在角落、彻底石化、大脑当机的“室友”。

新手任务:存活至天亮倒计时:05:30:15光屏上的数字依旧在跳动。

林小鹿满足地舒了口气,感觉这游戏的开场体验简直满分。“嗯,环境氛围拉满,

NPC互动性强,细节爆炸…就是情节引导弱了点。”她摸着下巴,开始思考下一步行动,

“不能干等天亮,太无聊。得找点乐子…啊不,是推进情节。”她目光扫过病房,

最终落在那个已经安静下来、但抽屉依旧半开着的停尸柜上,眼睛再次亮起探索的光芒。

“那个…打扰一下?”林小鹿走到停尸柜前,

对着那只依旧搭在抽屉边缘、但已经彻底僵硬不动了的青紫色手臂,

语气礼貌得如同在图书馆询问管理员,“请问,你知道这层的值班医生办公室在哪儿吗?

或者,你知道哪里有充电插座也行?”那只青紫色的手,

几根僵硬的手指极其轻微地、抽搐般地蜷缩了一下,然后彻底不动了,

仿佛变成了一块毫无生气的、冰冷的石头。林小鹿等了十几秒,没得到任何回应,

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唉,看来这个NPC的交互等级比较低,只会固定台词和动作。

算了,还是自力更生吧。”她转身,不再看那令人失望的停尸柜,

目光投向病房那扇紧闭的、惨绿色的门。门外是未知的、被系统标记为危险的走廊。

“探索开始!”林小鹿给自己无声地打气,带着一种熬夜加班后终于能玩游戏的兴奋感,

毫不犹豫地拉开了病房门。门轴发出干涩刺耳的“嘎吱”声,在死寂的走廊里传出老远。

门外的景象映入眼帘。一条极其漫长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向着左右两侧的黑暗深处延伸。

惨白的光线从头顶同样老旧、布满蛛网的吸顶灯管里投射下来,

在地面形成一块块不规则的光斑,反而让光斑之外的黑暗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墙壁是斑驳的、剥落的淡绿色墙漆,上面布满了意义不明的、深褐色的污渍,

有些像是泼溅上去的油漆,有些则更像是…干涸的血迹。空气比病房里更加阴冷潮湿,

消毒水和***气息混合得更加浓郁,还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绝对的寂静,

如同厚重的毯子覆盖着一切,只有林小鹿自己赤脚踩在冰冷水磨石地面上的轻微“啪嗒”声,

显得格外清晰和孤独。走廊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病房门,和她刚出来的那扇一模一样,

漆着惨绿色,门牌上的数字模糊不清。门上的小玻璃窗大多被厚厚的灰尘覆盖,

或者从里面被什么东西糊住了,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偶尔有一两扇窗是干净的,

但望进去,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能吞噬视线。警告:你已离开初始安全区域。

提示:请遵守新手守则,尽快返回病房!鲜红的系统提示再次在视野边缘闪烁。

林小鹿只是随意瞥了一眼,撇撇嘴:“安全区?那多没意思。

恐怖游戏的精髓不就是探索未知吗?”她深吸了一口这带着腐朽气息的冰冷空气,

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抬脚迈了出去,沿着走廊的右侧,

小心翼翼地、却又带着强烈好奇心地向前探索。“啪嗒…啪嗒…”她的脚步声在死寂中回荡。

每经过一扇紧闭的病房门,她都忍不住凑近那布满灰尘或污垢的小窗,试图窥探里面的情况。

有一次,她似乎看到窗内黑暗里,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球猛地贴了上来!

她吓得“哎呀”一声往后一跳,但随即又兴奋地拍着胸口:“我去!

这Jump scare跳跃惊吓设计得可以啊!猝不及防的,吓我一跳!

”脸上完全没有恐惧,只有被惊喜到的笑容。走廊并非笔直,在不远处拐了一个直角弯。

刚拐过弯,林小鹿的脚步就顿住了。6 绷带怪物前方不远处,走廊的中央,

静静地矗立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人形的轮廓,

但全身都被散发着浓烈药水味和血腥味的、肮脏泛黄的旧绷带密密麻麻地缠绕着,

只留下两个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孔洞,勉强算是眼睛的位置。绷带很厚,缠绕得毫无规律,

有些地方已经松散开,露出底下深褐色的、仿佛被灼烧过一般的溃烂皮肤,

脓液和暗红色的血水从绷带的缝隙里不断渗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发出轻微的“嘀嗒”声。它没有明显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面朝着林小鹿的方向。那两个黑漆漆的孔洞,如同深渊的入口,牢牢地“锁定”了她。

一股比无头护士更加原始、更加混乱的恶意扑面而来,带着腐烂和绝望的气息。

高危目标:绷带寄生体!警告!检测到极高污染源!立即闭眼!屏息!

系统光屏瞬间被刺目的血红色警报覆盖,字体疯狂闪烁。林小鹿的心脏也猛地一紧,

被这突如其来的、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怪物建模”震撼到了。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太逼真了!那绷带的质感,渗出的脓血,

尤其是那种腐烂与药水混合的刺鼻气味,简直扑面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这…这细节…”她倒抽一口凉气虽然立刻又憋住了,眼睛瞪得溜圆,

“连脓包和腐烂皮肤的纹理都做出来了?这得烧掉多少显卡啊?这游戏公司…太狠了!

”就在她惊叹于这“顶级建模”的时候,那静立不动的绷带怪物,突然动了!它没有迈步,

整个身体却如同被无形的线拉扯着,猛地向前“滑”了一米!

速度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带着脓血拖痕的残影!同时,

它一只缠满绷带的手臂猛地抬起,五指张开——那绷带缠绕的“手掌”前端,竟然猛地裂开,

如同盛开的、腐烂的食人花,露出里面密密麻麻、如同倒钩般蠕动的惨白色尖牙!

带着一股腥风,直直地朝着林小鹿的脸抓来!那股恶臭瞬间浓烈了十倍!闭眼!屏息!

系统的警告几乎要变成尖叫。千钧一发!林小鹿的大脑在零点几秒内飞速运转。闭眼?

屏息?那岂不是白白错过这“顶级特效”的冲击瞬间?而且,按照恐怖游戏的套路,

闭眼等死也太没意思了!

就在那布满倒钩尖牙的“绷带口器”即将触碰到她鼻尖的刹那——林小鹿非但没有后退闭眼,

反而做出了一个让系统逻辑都差点宕机的动作!她猛地一个矮身,

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一抓!腥风擦着她的头皮掠过,几根发丝被无形的力量切断飘落。

同时,她的右手如同灵蛇出洞,快如闪电地探出,

精准无比地一把抓住了绷带怪物那只刚刚发动攻击、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臂”!

入手的感觉冰冷、滑腻,带着脓血的粘稠感,绷带下的“肢体”如同活物般在疯狂扭动挣扎,

力量大得惊人!那裂开的“口器”也猛地调转方向,发出“嘶嘶”的尖啸,

再次朝着她的手腕咬来!“别动!”林小鹿低喝一声,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

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注和…兴奋?她左手也闪电般探出,

一把揪住了那怪物手臂上几缕松散垂下的、沾满脓血的绷带头!紧接着,

在绷带怪物那裂开的“口器”即将咬中她手腕的瞬间——林小鹿双手并用,

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和一种…匪夷所思的灵巧,开始缠绕!

她像是处理一团巨大而肮脏的毛线,又像是在进行某种即兴的、危险的艺术创作。

她揪着那几缕松散的绷带头,在怪物疯狂扭动的手臂上飞快地穿梭、打结、缠绕!

避开那不断开合的恐怖口器,利用绷带本身的缠绕和怪物挣扎的力量,

将其手臂强行弯曲、束缚!“嘶——吼!”绷带怪物发出愤怒而痛苦的嘶吼,

身体剧烈地扭动着,另一只手也抬起抓来,脓血四溅。

但林小鹿仿佛进入了一种奇异的“心流”状态,眼中只有那飞舞的、肮脏的绷带。

她侧身躲过另一只手的抓挠,脚步灵活地绕着怪物转动,双手的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揪、拉、绕、缠、打结…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几秒钟后。

绷带怪物停止了挣扎。它那只原本要攻击林小鹿的手臂,此刻被它自己身上散落下来的绷带,

以一种极其复杂而牢固的方式,死死地缠在了它自己的躯干上。缠绕的手法非常奇特,

最后收尾的地方,被林小鹿用力打了个死结,并顺手将多余的绷带向上扯了扯,

挽成了一个…巨大而歪歪扭扭的、沾满脓血的——蝴蝶结。

一个由散发着恶臭的、渗着脓血的肮脏绷带打成的、丑陋不堪的蝴蝶结,

正正地“别”在绷带怪物的胸口位置。它剩下的那只手臂徒劳地挥舞着,

试图去抓挠那个蝴蝶结,但角度极其别扭,根本够不着。

它那两个黑漆漆的眼洞“瞪”着胸口的蝴蝶结,

又“瞪”向眼前这个一脸认真、甚至还带着点“看看我手艺怎么样”表情的人类少女。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暴怒、茫然、屈辱和深深无力的情绪波动,如同实质的冲击波,

从绷带怪物身上扩散开来。

……高危目标状态异常…行为逻辑紊乱…污染波动减弱…系统的提示音断断续续,

充满了困惑。林小鹿退后两步,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着自己的“作品”,

满意地点点头:“嗯,虽然材料差了点,味道也…呃…独特了点,但效果还行。

这下看着顺眼多了,比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好。

”她无视了那绷带怪物徒劳地抓挠自己胸口蝴蝶结的滑稽且诡异动作,

也完全忽略了系统光屏上那一堆乱码般的警告和状态异常提示。她的目光,

被走廊尽头墙壁上,一个悬挂着的、老旧的铜制指示牌吸引了。指示牌上,

一个箭头指向右侧走廊深处,下面刻着几个模糊的、被铜绿侵蚀的单词:院长室。

“院长室?”林小鹿眼睛瞬间亮了,“隐藏地图!终极BOSS房?肯定有好东西!

”熬夜探索隐藏情节的兴奋感瞬间压倒了刚才那点小小的“手工”成就感。

她不再理会旁边那个还在跟胸口的蝴蝶结较劲、散发着无能狂怒气息的绷带怪物,

抬脚就朝着指示牌指向的走廊深处快步走去,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快的“啪嗒”声。

走廊越往里走,光线越发昏暗。吸顶灯间隔越来越远,有些干脆彻底熄灭,

只留下深邃的黑暗。墙壁上的污渍也越来越多,颜色越来越深,

空气里的铁锈味和***气息浓得几乎令人窒息。两侧的病房门变得更加破败,

有些甚至歪斜着,露出门缝里深不见底的黑暗。

7 院长室之谜林小鹿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

但这次更多的是对即将发现“终极秘密”的期待。终于,在走廊的尽头,

一扇与其他病房门截然不同的门出现在眼前。那是一扇厚重的、深棕色的实木门,

上面镶嵌着黄铜的铆钉,看起来颇有威严。门板上挂着一个同样黄铜打造、擦得锃亮的牌子,

上面清晰地刻着三个字:院长室。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狭窄的缝隙。

一道比走廊更加昏黄、更加摇曳不定的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

在地面上投射出一道扭曲的光带。林小鹿屏住呼吸这次是真的因为紧张和期待,

小心翼翼地凑近门缝,往里窥探。门内的空间比她想象的要大,但光线极其昏暗。

唯一的光源是房间中央一张巨大的、沉重的红木办公桌上,

摆放着的一盏老旧的绿色玻璃罩煤油灯。豆大的火苗在灯罩里不安地跳跃着,

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一层诡异、摇曳的惨绿色光晕。煤油灯旁,坐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笔挺、一尘不染的深黑色西装的男人。他背对着门口,坐姿挺拔,

只能看到他一丝不苟向后梳拢的、略显灰白的头发,以及宽阔得有些过分的肩膀轮廓。

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他沉默的背影所散发的巨大压迫感之下,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

桌上除了煤油灯,还摊开着一本厚重的、皮质封面的书籍。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

正搭在摊开的书页上,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干净。最终警戒!

检测到极度危险源!立即远离!警告!此区域存在即死规则!请玩家立刻返回安全区!

系统光屏彻底被刺目的血红色覆盖,尖锐的警报声如同实质的针,狠狠刺入林小鹿的脑海,

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极度危险?即死规则?林小鹿的眼睛却亮得惊人,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来了来了!最终BOSS!这压迫感…这光影氛围…绝了!

”她非但没有被系统的警告吓退,反而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熬夜后的疲惫一扫而空,

只剩下挑战终极的亢奋。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剧烈的心跳,然后——伸出手,

轻轻地、但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沉重的深棕色木门。

“吱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打破了房间里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办公桌后,那个穿着笔挺黑西装的背影,纹丝未动。仿佛推门声只是一阵微不足道的穿堂风。

林小鹿迈步走了进去。赤脚踩在冰冷光滑的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房间里的温度比走廊更低,

带着一股陈年纸张、皮革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腐朽混合的气息。

煤油灯惨绿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扭曲地投射在布满灰尘的书架上。

她一步步走近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却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即将揭晓谜底的激动。

就在她距离办公桌还有大约三步远的时候——那个背对着她的、穿着黑西装的“院长”,

终于动了。他没有回头。他的动作极其缓慢,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优雅和…非人的僵硬。

他抬起那只搭在书页上的、苍白得过分的手,动作轻柔地,

合上了面前那本厚重的皮质封面书籍,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然后,他依旧没有回头,

只是用一种极其低沉、沙哑,仿佛无数砂砾在腐朽的喉管里摩擦滚动的声音,

缓缓地开口:“擅入者…”声音不高,却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带着一种深入灵魂的冰冷和绝对的审判意味。随着这三个字吐出,

房间里的光线骤然暗淡下去,煤油灯的火苗疯狂摇曳,几近熄灭!

一股令人窒息的、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

空气变得粘稠而沉重,林小鹿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冻结!

“……你的名字…”“嗡——”林小鹿的视野猛地一黑!仿佛瞬间被剥夺了所有的光明!

紧接着,无数细碎、扭曲、无法辨识的诡异字符,如同活物般,带着刺骨的恶意,

疯狂地涌入她的脑海!剧痛!仿佛灵魂被撕裂、被刻印的剧痛骤然爆发!

“……将被刻于…”“嗡!”视野再次变化!这一次,是无穷无尽的血红色!

粘稠、腥甜的血海幻象在她眼前翻腾咆哮!无数双白骨嶙峋的手从血海中伸出,

带着绝望的哀嚎,抓向她的灵魂!要将她拖入永恒的深渊!

“……永寂之碑…”黑西装的身影依旧背对着她,但那低沉沙哑的声音,

此刻却如同直接在她灵魂深处轰鸣!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撕裂空间的恐怖力量!

整个院长室的空间开始剧烈地震荡、扭曲!墙壁上浮现出无数痛苦哀嚎的怨灵面孔!

书架上的书籍无风自动,书页疯狂翻飞,发出凄厉的尖啸!“……你的灵魂…”“轰隆!

”一声无形的惊雷在她识海炸响!林小鹿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

就要被生生从躯体里抽离出来!一种绝对的、无法抗拒的湮灭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她的全身!她甚至“看”到,在无尽的黑暗虚空中,

一块巨大无比、散发着亘古死寂气息的黑色石碑正在缓缓浮现,

上面无数扭曲的名字闪烁着绝望的微光,而她自己的名字,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

带着刺耳的摩擦声,朝着那冰冷的碑面刻去!

“……永世不得…”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最终宣判,带着终结一切生机的绝对力量。

院长那宽阔的背影在摇曳的惨绿灯光下,仿佛化身为掌控死亡的魔神。那“永世不得”之后,

必然是“超生”或“解脱”之类的终极诅咒!

和灵魂撕裂剧痛冲击得头晕眼花、但思维核心却依旧被“这特效太牛了”念头占据的林小鹿,

猛地晃了晃脑袋,强行从那几乎将她吞噬的幻象和剧痛中找回一丝清明。

她看着眼前那扭曲震荡的空间、那翻飞的书页、那墙壁上哀嚎的怨灵面孔,

感受着那几乎要将她碾成齑粉的恐怖威压,脸上非但没有绝望,

反而因为极度的震撼和兴奋而涨得通红!“***——!

”一声发自肺腑的、充满了惊叹和难以置信的尖叫,猛地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音量之高,

瞬间盖过了房间里所有的哀嚎和尖啸!她激动得甚至往前蹦跶了一小步,

指着那背对着她、如同死亡化身的黑西装背影,

用一种看到顶级特效大片的狂热粉丝般的语气,大声赞叹道:“牛逼啊兄弟!这特效!

这光影!这粒子效果!这环绕立体声!简直绝了!跟真的一样!五毛钱特效根本没法比,

这起码值五百万!”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破音,带着熬夜的沙哑,

却充满了真挚的、毫不作伪的惊叹:“就是这诅咒台词…‘永世不得’什么的…啧,

有点老套啊兄弟!都什么年代了,不来点新花样?

比如‘祝你外卖永远被偷’、‘祝你追的剧永远烂尾’啥的,多接地气!多有创意!

观众肯定更喜欢!”轰——!!!时间,空间,声音,恶意…所有的一切,

都在这石破天惊的“建议”之下,彻底凝固了。翻飞的书页,定格在半空,

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墙壁上哀嚎的怨灵面孔,扭曲的表情僵住,张大的嘴巴里只剩下空洞。

那汹涌的、试图将林小鹿灵魂刻上石碑的恐怖力量,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

猛地一滞,然后…开始剧烈地、混乱地…波动起来。煤油灯惨绿的火苗,停止了疯狂的摇曳,

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直挺挺地定在那里。

整个院长室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度诡异的寂静。仿佛宇宙大爆炸的前一秒,

又像是所有声音和色彩都被瞬间抽离的真空。

那个背对着林小鹿、穿着笔挺黑西装的“院长”背影,

那原本如同山岳般沉稳、散发着掌控生死威严的身影,极其明显地、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不是那种受到攻击的摇晃,而是更像…一个人被极其荒谬、极其离谱的事情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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