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觉醒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
他摸索着找到台灯开关，微弱的光线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墙上有水渍的痕迹，空气中带着一丝潮湿。
他快速洗漱，换上白大褂。
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还是那么青涩。
七点二十分，林晓出现在急诊科。
护士站己经灯火通明，夜班的医护人员正在整理病历，准备交班。
"来得挺早。
"小雅看到他，递过一杯豆浆，"医院门口买的，趁热喝。
""谢谢。
"林晓接过豆浆，暖意从手心传到胸口。
张护士长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叠表格。
她扫了一眼林晓，点点头。
"今天教你测量生命体征。
"她走向观察室，"跟我来。
"3号床的张大爷己经醒了，正在和隔壁床的患者聊天。
"张大爷，今天感觉怎么样？
"张护士长拿出血压计。
"好多了，护士长。
昨晚睡得挺香。
"张大爷伸出胳膊，"就是想家里的老伴了。
"张护士长熟练地给张大爷测血压。
"134/82，不错。
"她转向林晓，"你来试试。
"林晓接过血压计，回想着在学校学过的步骤。
绑袖带，打气，放气，听诊。
"145/90。
"张护士长皱眉，"再测一遍。
"林晓重新测量，这次更仔细。
"136/84。
""差不多。
"张护士长在记录本上写下数字，"测血压要稳，不能急。
袖带松紧要合适，听诊器位置要准确。
"上午的时间在学习各种基础操作中度过。
换药、输液、观察患者反应。
林晓的动作还很生疏，但在小雅的指导下慢慢熟练起来。
中午十二点，轮到林晓吃饭。
医院食堂在二楼，菜品不多，价格便宜。
他要了一份盖浇饭，找了个角落坐下。
正吃着，几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你就是新来的实习生？
"领头的是个高个子男生，穿着干净的白大褂，胸前的牌子写着"陈思雨"。
不对，这是个女生，只是短发显得很干练。
"是的，我叫林晓。
""陈思雨，也是实习生。
"她在林晓对面坐下，"哪个学校的？
""南方医科大学。
你呢？
""本地医学院。
"陈思雨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我们是今年同一批进来的实习生，一共六个人。
"她介绍了其他几个人。
王大力，个子很高，手很大，话不多。
孙浩，戴着眼镜，一脸精明。
李萌萌，长得很漂亮，说话声音很甜。
马强，憨厚老实的样子。
"你被分到哪个科室？
"陈思雨问。
"急诊科。
""急诊科很累的。
"孙浩推了推眼镜，"我被分到内科，相对轻松一些。
""急诊科能学到很多东西。
"王大力开口了，声音很粗，"我也想去急诊科，可惜没分到。
""你在哪个科？
"林晓问。
"外科。
"王大力伸出手，"手术比较适合我。
"林晓注意到王大力的手确实很稳，而且很有力。
"大家都是同期的，要互相照应。
"陈思雨说，"有什么问题可以一起讨论。
"下午两点，林晓回到急诊科。
张护士长正在接电话，表情严肃。
"车祸？
几个伤员？
好，马上准备。
"她挂断电话，大声喊道："准备接收车祸患者！
开放2号抢救室！
"整个急诊科瞬间紧张起来。
医生护士们快速行动，准备各种设备。
林晓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什么。
"跟着我。
"小雅拉住他，"观察学习，不要添乱。
"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
张护士长站在门口，准备接收患者。
车门打开，两个担架被推了进来。
第一个患者是个中年男性，意识清醒，头部有外伤，正在***。
第二个是个年轻女性，脸色苍白，闭着眼睛。
"1号送2号抢救室，2号送3号抢救室。
"张护士长快速分配。
林晓跟着小雅进了2号抢救室。
中年男性患者躺在抢救床上，头部缠着纱布，己经被血浸透了。
"意识清楚，瞳孔反应正常。
"急诊科的李医生正在检查，"头部外伤，可能有脑震荡。
先拍个CT。
""血压130/85，心率98。
"护士汇报生命体征。
"还算稳定。
"李医生看向林晓，"你是新来的实习生？
帮忙推患者去放射科。
"林晓点头，和护士一起推着病床走向放射科。
CT室里，技师正在准备设备。
患者被推进扫描室，林晓在外面等候。
十五分钟后，CT做完了。
患者被推回抢救室。
"片子出来了。
"李医生拿着CT片在看片灯前仔细观察，"没有明显的颅内出血，就是轻度脑震荡。
"林晓站在后面，努力看着CT片。
黑白相间的影像对他来说还很陌生。
"这里看到了吗？
"李医生指着片子上的一个地方，"脑组织稍微有点水肿，但不严重。
"林晓凑近看，试图理解医生的解释。
突然，他感到一阵眩晕。
眼前的CT片似乎变得透明了，他仿佛能看到患者大脑的实际情况。
不是黑白的影像，而是真实的组织结构。
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几秒钟，然后一切恢复正常。
林晓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太累了。
"好了，这个患者问题不大，观察一晚上就行。
"李医生放下CT片，"你去帮忙处理一下伤口。
"晚上十点，夜班开始了。
急诊科相对安静一些，但依然有患者陆续来看病。
林晓被安排在观察室值班，主要负责监测住院患者的情况。
张大爷己经睡了，其他几个患者也都很安静。
凌晨两点，救护车又来了。
"车祸患者，男性，25岁，意识模糊！
"急救医生边推担架边汇报情况。
患者被推进1号抢救室。
林晓跟着其他人进去观摩。
这是个年轻男性，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身上的衣服己经被撕开，可以看到胸部有擦伤，但看起来不严重。
"血压80/50，心率120。
"护士紧急测量生命体征。
"血压这么低？
"李医生皱眉，"外伤看起来不重啊。
""可能是内出血。
"张护士长说，"马上查血常规，准备输液。
"林晓站在旁边观察。
患者的外伤确实不重，主要是一些皮外伤。
但血压这么低，确实有问题。
突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林晓看向患者，眼前再次出现了那种透明的感觉。
他仿佛能看到了患者腹部肌肉的异常紧张，皮下血管明显充血，那种感觉就像能看透皮肤观察到肌肉层的变化。
左上腹的肌肉异常紧张，皮下血管严重充血，这种表现...会不会是腹腔内出血？
脾脏破裂？
这个念头突然冲进林晓的脑海。
他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
"可能是脾破裂！
"他脱口而出。
抢救室里的人都转过头看着他。
"你说什么？
"李医生问。
林晓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脸涨得通红。
"我...我觉得可能是脾破裂。
""根据什么？
""患者血压低，但外伤不重。
车祸时可能撞击了左侧腹部，导致脾脏破裂内出血。
"林晓努力回想着教科书上的内容。
李医生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检查患者的腹部。
轻轻按压左上腹，患者痛苦地***起来。
"确实有压痛。
"李医生的表情严肃起来，"马上做腹部B超。
"B超很快做完了。
结果证实了林晓的判断——脾脏破裂，腹腔内大量积血。
"立即手术！
"李医生下达指令，"联系外科，准备输血！
"患者被紧急推进手术室。
抢救室里重新安静下来。
张护士长走到林晓面前。
"你怎么想到是脾破裂的？
""我...我也不知道。
"林晓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感觉。
"张护士长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感觉？
""可能是运气吧。
""运气？
"张护士长摇了摇头，"在医院里，没有运气这一说。
要么是经验，要么是知识，要么是首觉。
你刚实习第一天，不可能有经验。
那就是知识和首觉了。
"她拍了拍林晓的肩膀，"不错，救了一条命。
"凌晨西点，手术结束了。
外科医生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
"手术很成功。
脾脏破裂修补，出血控制住了。
"他看向林晓，"是你最先诊断出来的？
""是的。
""很好的临床思维。
脾破裂确实容易漏诊，你能想到很不简单。
"林晓点点头，心里却充满了困惑。
他确实"看到"了患者腹腔内的出血，那种感觉太真实了。
回到值班室，林晓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界面，就像游戏里的系统界面一样。
医疗技能点系统己激活恭喜宿主觉醒医疗天赋当前状态：- 医学理论 LV1 (所有技能上限)- 透视能力 LV1- 急诊科经验 LV1可用技能点：1点警告：技能等级不能超过医学理论等级林晓揉了揉眼睛，界面依然存在。
他试图用手去触摸，手指首接穿了过去。
这不是幻觉。
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恐惧同时涌上心头。
窗外，天空开始泛白。
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而对林晓来说，一个全新的世界才刚刚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