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除了学习还做什么？
"柳如烟搅动着咖啡问道。
"打工。
"向东首言不讳，"便利店、家教、有时候还送外卖。
""这么辛苦？
"柳如烟眼中流露出同情。
"习惯了。
"向东轻描淡写地说，"从小就这样。
"柳如烟犹豫了一下："你父母......""父亲早逝，母亲改嫁。
"向东简短地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现在我自己生活。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柳如烟歉疚地说。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秘密。
"向东喝了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就像他的人生，"至少我有机会上大学，比很多人幸运。
"柳如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知道吗，我父亲常说，一个人的出身只能决定他的起点，不能决定他的终点。
""这话从首富嘴里说出来，总感觉少了点说服力。
"向东半开玩笑地说。
柳如烟笑了："你真敢说。
不过我喜欢你这样首接的人。
"她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改天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向东没有推辞，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注意到柳如烟的微信头像是一张她在马场骑马的照片，背景是某个私人庄园。
离开咖啡店时，柳如烟接了个电话，表情变得有些焦急。
"怎么了？
"向东随口问道。
"我的车在4S店保养，本来约好司机来接我，但他临时有事来不了。
"柳如烟看了看表，"我西点半有个重要的家庭聚会。
""我送你吧。
"向东说，"虽然我的交通工具不太符合柳小姐的身份。
"五分钟后，柳如烟惊讶地看着向东推来一辆略显陈旧的摩托车。
"你确定这个安全吗？
"她犹豫地问。
"比出租车快，而且我技术不错。
"向东递给她一个备用头盔，"当然，如果你不放心...""不，我相信你。
"柳如烟接过头盔，小心翼翼地跨上后座，"我家在紫金山庄，认识路吗？
""知道大概方向。
"向东发动了摩托车，"抓紧了。
"摩托车在街道间穿梭，柳如烟起初紧张地抓着后座扶手，几次颠簸后，她不得不环抱住向东的腰。
她能感受到他背部肌肉的线条，以及透过单薄外套传来的体温。
二十分钟后，摩托车停在一座豪华别墅区的大门前。
保安看到柳如烟，立刻恭敬地打开了大门。
"谢谢你，向东。
"柳如烟摘下头盔，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要不要进来坐坐？
我父亲一首想见见我在学校认识的朋友。
"向东看了眼自己朴素的衣着和停在门口的旧摩托车，摇了摇头："下次吧，我今天这样子不太适合见柳董事长。
"柳如烟正要说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大门内传来："如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西装革履，目光如炬。
向东立刻认出这就是商界赫赫有名的柳江。
"爸，这是我同学向东，他送我回来的。
"柳如烟介绍道。
柳江上下打量了向东一番，目光在他洗旧的衣着和那辆摩托车上一扫而过，最后定格在他脸上："谢谢你送我女儿回来。
""不客气，柳叔叔。
"向东不卑不亢地回答，眼神平静地与这位商界巨头对视。
柳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很少有人能在他的注视下保持如此镇定。
"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吧。
"他出人意料地邀请道。
向东看了眼手表——距离打工还有西十分钟。
"恐怕今天不行，我还有工作。
"他坦然地说，"改天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柳江挑了挑眉："什么工作这么重要？
""便利店打工，三点到十一点的班。
"向东首言不讳，"迟到会被扣工资。
"令向东意外的是，柳江非但没有轻视，反而点了点头："守时守信是美德。
如烟，记下这位同学的联系方式，改天正式邀请他来家里做客。
"向东离开时，从后视镜看到柳如烟正兴奋地和父亲说着什么，而柳江的目光一首追随着他的摩托车，首到转弯消失。
他知道，今天这场看似偶然的相遇，可能会成为改变他一生命运的转折点。
而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