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假死逃离的第七年,我在一场拍卖会上见到了前夫霍川。他功成名就,
成了所有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他看到我,径直走过来,眼神里满是鄙夷。“姜莱,
你还活着?看起来过得不怎么样。”我对他笑了笑,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
目标锁定:霍川。是否转移全部厄运?我轻轻碰了碰他昂贵的西装,“是啊,好久不见。
”然后,按下了“是”。1.厄运转移成功。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脚下一滑,整盘红酒不偏不倚,
全都泼在了霍川那身价值不菲的白色西装上。红色酒液顺着昂贵的布料往下淌,
像是流不尽的血。霍川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他身边的女人,也就是我曾经最好的闺蜜白月,
夸张地尖叫一声,抽出纸巾手忙脚乱地去擦。“阿川,你没事吧?
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一套高定!”霍川一把推开她,死死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姜莱,是你搞的鬼?”我摊开手,笑得无辜,“霍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离你八丈远,怎么搞鬼?”他身后的助理立刻对着那个服务生破口大骂,要他赔偿。
服务生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地鞠躬道歉。我看着霍川,他现在风光无限,
连他身边的一条狗,都敢对着普通人作威作福。可他忘了,七年前,他也是这样一条普通人,
是我爸,把他从泥潭里提拔出来。结果他转头就咬死了我全家。
霍川没理会身后鸡飞狗跳的闹剧,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狠狠砸在我脸上。“滚,
拿着钱滚远点,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张晦气的脸!”钞票的边角划过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我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霍川,你现在真威风。”他冷笑,
“总比你像个丧家之犬要好。”他说完,带着白月转身就走。可刚走两步,
拍卖会场天花板上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固定的螺丝毫无征兆地崩断了。
吊灯直直地朝着他和白月的方向砸了下去。2.人群中爆发出惊恐的尖叫。
我眼睁睁看着那盏灯砸下来。在最后一秒,霍川猛地推开了白月,
自己却被吊灯的边缘狠狠擦过,手臂上瞬间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白月吓傻了,反应过来后哭着扑上去,“阿川!你流了好多血!快叫救护车!
”整个会场乱成一团。霍川捂着手臂,脸色惨白,汗珠从额头滚落。隔着混乱的人群,
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我。那眼神里,除了滔天的恨意,
还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惊惧。我弯腰,将他砸在我脸上的钱,一张一张捡起来。
然后走到他面前,把钱塞进他没受伤的那只手里。“霍总,医药费,应该够了。
”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他压抑着痛苦的咆哮。“姜莱!你给我站住!”我没停。七年前,
我爸公司破产,从高楼一跃而下,我妈受刺激中风瘫痪。我跪着求他,求他看在往日情分上,
借钱给我妈治病。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他说:“姜莱,你和你那个死鬼老爸一样,都是垃圾,
只配烂在泥里。”现在,轮到他了。3.我拿着这些年打零工攒下的钱,
给我妈换到了市里最好的康复医院。医生说我妈的病拖了太久,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现在只能尽力维持。我守在病床前,看着因为长期卧床而肌肉萎缩的妈妈,心如刀绞。“妈,
你放心,我们的债,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正削着苹果,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霍川缠着绷带,带着两个黑衣保镖闯了进来。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满是戾气。“姜莱,
你果然在这里。”他扫了一眼病床上的我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她还没死呢?
真是命大。”我捏着水果刀的手一紧,刀尖对准了他。“霍川,你再敢说一个字,我捅死你。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凭你?姜莱,七年不见,你本事没长,脾气倒是不小。
”他身后的保镖上前一步,想要夺我手里的刀。我握着刀,死死地盯着他。就在这时,
病床上的妈妈喉咙里发出一阵模糊的“嗬嗬”声,激动地想要坐起来。我立刻回头安抚她,
“妈,别怕,我在这儿。”就在我转头的瞬间,霍川的保镖闪电般出手,
一记手刀砍在我的手腕上。剧痛传来,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另一个保镖上前,
将我死死按在墙上。霍川慢条斯理地走到我面前,抬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你以为你装死七年,就能一笔勾销了?”“我告诉你,
你当年背着我偷走公司机密卖给对家,害得我差点破产,这笔账,我可一直给你记着呢!
”我气得发笑。贼喊捉贼,真是他的拿手好戏。“霍川,你还要不要脸?
当年是谁像狗一样跪在我爸面前求他投资?又是谁在我家出事后,
第一时间吞并了我爸的公司?”“要不是你和白月那个贱人里应外合,
我爸怎么会输得那么惨?”他的脸色猛地一变,捏着我下巴的手骤然收紧。“看来你这张嘴,
是不想要了。”4.他眼神阴鸷,语气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我再问你一遍,会场的意外,
是不是你搞的鬼?”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霍川,
你作恶多端,活该遭报应!”“报应?”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甩手给了我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半边脸瞬间麻了。“姜莱,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到底谁会遭报应!”他说着,
竟一步步走向我妈的病床。我妈因为激动和恐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监护仪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霍川,你别乱来!
我妈她经不起刺激!”他充耳不闻,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妈,眼神里满是恶意。
“伯母,你看你女儿,多厉害啊,现在都会咒我了。”“你说,我要是拔了你的氧气管,
她会不会更恨我一点?”他说着,手真的伸向了我妈的氧气面罩。我疯了。“霍川!你敢!
”我拼尽全力挣扎,对着按住我的保镖又踢又咬,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保镖被我咬得吃痛,手上力道一松。我挣脱出来,想也不想就朝霍川扑了过去。“我杀了你!
”他似乎早有预料,侧身一躲,同时伸脚绊了我一下。我整个人失去平衡,
重重地摔在地板上,膝盖磕在坚硬的瓷砖上,疼得我眼前发黑。而他,
已经摘下了我妈的氧气面罩。我妈的脸瞬间涨成了青紫色,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监护仪上的心率线变成了一条直线,发出刺耳的长鸣。“妈!
”我目眦欲裂,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检测到宿主强烈情绪波动,
厄运效果加倍。几乎是同一时间,霍川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整个人毫无征兆地跪倒在地。他捂着心脏的位置,脸上血色尽褪,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阿川!”白月尖叫着冲进来,看到病房里的情景,先是一愣,随即扑到霍川身边。
“阿川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霍川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我顾不上他,
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颤抖着手给我妈戴上氧气面罩,疯狂地按着呼叫铃。“医生!医生!
”5.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立刻对我妈进行抢救。白月则手忙脚乱地扶起霍川,
哭喊着:“快!快救救阿川!他心脏病犯了!”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霍川很快被送去了急救室。经过一番抢救,我妈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但医生告诉我,
她受了太大刺激,情况很不乐观,随时可能再次病危。我守在病床边,握着妈妈冰冷的手,
眼泪无声地滑落。这时,白月走了进来。她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又红又肿,
看起来楚楚可怜。“姜莱,你满意了?”她一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
“阿川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受刺激,你是知道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
你是不是非要逼死他才甘心?”我看着她颠倒黑白的嘴脸,只觉得恶心。“白月,你装什么?
如果不是你们闯进来,我妈会变成这样吗?霍川心脏病发,那是他活该!”“你!
”白月气得浑身发抖,“姜莱,你真是蛇蝎心肠!阿川当年那么爱你,你却背叛他,
害得他差点一无所有!现在你还回来纠缠他,报复他!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冷笑一声,
“我背叛他?白月,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当年到底是谁背叛了谁?”她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拔高了声音。“当然是你!你为了钱,把公司的核心标书卖给了对家!证据确凿!
你还想狡辩?”“证据?”我盯着她,“什么证据?是你伪造的那些聊天记录和转账流水吗?
”白月脸色一白,“你……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
”我一步步逼近她,“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问问霍川,问问他记不记得,七年前,
他心脏病发作,是谁跪在雪地里,求了三个小时,才求来救护车?”“问问他记不记得,
是谁为了给他凑手术费,把自己的肾都卖了!”白月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些事,霍川不知道。因为当年,是我求白月,
让她把所有功劳都揽在她自己身上。我以为,只要霍川能活下来,
只要他能忘了我这个“罪人”,好好地活下去,就够了。我真是天真得可笑。
白..月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姜莱,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现在阿川爱的人是我,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算我求你,你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放过他?”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白月,你现在跟我说放过他?那我爸的命,
我妈的健康,我被毁掉的人生,谁来还给我?”“他把我从地狱里拉出来,
又亲手把我推向了更深的地狱。现在,我也要让他尝尝,这滋味到底有多难熬!
”6.霍川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他的“厄运”并没有停止。第一天,
输液时护士扎错了血管,导致他整条手臂肿得像馒头。第二天,他吃饭时被鱼刺卡住了喉咙,
差点窒息,又被推进了急救室。第三天,他去做检查,医院的电梯突然故障,
从十楼急速下坠,虽然最后紧急制动没出人命,但也把他吓得够呛。他身边的人都说,
他最近真是流年不利,撞了邪。霍川不信邪,他只信我。他认定,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搞鬼。
他出院那天,直接带人冲到了我妈的病房。彼时我正在给我妈擦洗身体。他一脚踹开门,
猩红着眼睛,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姜莱!”他身后跟着白月,还有几个气势汹汹的保镖。
我妈被这阵仗吓得瑟缩了一下。我立刻用被子盖好我妈,起身挡在床前,冷冷地看着他。
“霍川,你又想干什么?”“干什么?”他一步步走近,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装?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到底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手腕上传来剧痛,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说了,那是你的报应。”“好,
好一个报应!”他怒极反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砸在我面前。那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你不是恨我吞了你爸的公司吗?现在,我把它还给你!”我愣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月也急了,拉住他的胳膊,“阿川,你疯了!那可是你全部的心血!”霍川甩开她,
死死盯着我。“姜莱,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签了这份协议,拿回你爸的公司,
然后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永远不要再出现。”“要么,你就继续跟我耗着,我倒要看看,
是你先死,还是我先被你克死!”他说着,从保镖手里拿过一个公文包,打开,
里面是公司的所有印章和证件。“只要你签字,这些,连同公司,现在就都是你的。
”他以为,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钱,为了公司。他以为,用这些就能打发我,
就能让我收手。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悲。“霍川,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些东西?
”我拿起那份协议,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撕得粉碎。“我告诉你,你欠我的,
用钱还不清。”“我要的,是你的命!”7.我的话彻底激怒了霍川。
他的眼睛里燃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我焚烧殆尽。“好,姜莱,这是你自找的!
”他猛地将我推到墙上,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你不是想让我不好过吗?我偏要让你看着,
我是怎么把你所在乎的一切,一点一点碾碎的!”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王局,
是我,霍川。”“对,关于城南那片旧区改造的项目,我决定了,
就从康复医院那块地开始动。”“对,立刻,马上!限他们三天之内搬走!所有费用,
我来承担!”他挂了电话,冷笑着看我。“姜莱,你妈住的这家医院,
很快就要被夷为平地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带着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妈,
能滚到哪里去!”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这家康复医院是全市最好的,
设备和医疗团队都是顶尖的。我妈的病情离不开这里的治疗,一旦搬走,后果不堪设想。
“霍川,你混蛋!”我扬手想打他,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攥住了手腕。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只是个开始。”“姜莱,我会让你知道,跟我作对,
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他说完,甩开我,带着他的人扬长而去。
白月跟在他身后,回头看我时,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得意。我无力地靠在墙上,浑身冰冷。
当天下午,医院就接到了市政的拆迁通知,要求所有病患在三天内全部转移。
整个医院都乱了套。我跑去求院长,求他多宽限几天,可院长也无能为力,
这是上面的死命令。别的病人家属都在忙着联系新的医院,只有我,走投无路。
以我妈的情况,普通医院根本不敢接收。而那些私立的高级疗养院,
费用是我根本无法承担的天文数字。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人来人往,
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绝望。霍川这一招,是真的打在了我的七寸上。
检测到目标人物正在进行极端恶性行为,厄运反噬将增强。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对面传来一个恭敬又急切的声音。“请问,
是姜莱小姐吗?”“我是霍氏集团董事长助理,我姓李。我们董事长,想见您一面。
”我愣住了。霍氏集团的董事长?那不是霍川的父亲,霍正雄吗?
8.我不知道霍正雄为什么会突然找我。我和他,只在七年前,
我和霍川那场短暂的婚礼上见过一面。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威严而冷漠的老人。
他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我和霍川的婚事,认为我出身普通,配不上他们霍家。现在,
他找我做什么?尽管满心疑惑,但我还是去了。因为李助理在电话里说,
霍董事长或许能解决我的燃眉之急。见面的地点在一家高档茶馆的包厢里。
霍正雄看起来比七年前苍老了许多,两鬓斑白,精神也不太好。他看到我,
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对我冷嘲热讽,反而叹了口气。“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怔住了,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示意我坐下,给我倒了杯茶。
“霍川那个逆子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教子无方,才让他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代他,向你和你家人道歉。”他说着,竟起身要向我鞠躬。我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
“霍董,您这是做什么,我受不起。”他摆摆手,重新坐下,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和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