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猪提着装满样品的行李箱，站在普尔科沃机场的出口，鼻尖萦绕着湿润的空气里夹杂的面包香——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座被誉为“北方威尼斯”的城市，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手里攥着表舅给的经销商联系方式，口袋里那包从老家带来的绿豆依旧带着熟悉的干爽触感，那是他每次开拓新市场都会随身携带的“幸运符”。
“猪猪先生，这边请！”
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挥着手走来，胸前的工作牌上印着“圣彼得堡食品贸易公司 安德烈”。
安德烈是表舅在建材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介绍的，据说在圣彼得堡的食品批发行业摸爬滚打了二十年，手里握着全市八成以上的甜点店和超市渠道。
两人握了握手，安德烈的手掌厚实有力，笑容却带着几分商人特有的精明：“早就听你表舅说莫斯科出了个厉害的华人小伙子，把绿豆做成了畅销品，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
车子沿着涅瓦大街行驶，路边的欧式建筑鳞次栉比，蓝色的洋葱头穹顶在晨雾中渐渐清晰。
“圣彼得堡和莫斯科不一样。”
安德烈一边开车一边介绍，“这里是文化名城，游客多，高端餐厅和精品甜点店也多，但消费者更挑剔，不仅要看品质，还要讲格调；而且本地有两家老牌食品厂，做了三十年的浆果酱和甜点馅料，垄断了大部分市场，想挤进来不容易。”
他递过来一本厚厚的画册，“这是本地最大的连锁甜点店‘白夜’的菜单，他们的蓝莓酱每年能卖上百万罐，你的绿豆沙要跟他们竞争，得有真本事。”
猪猪翻开画册，精致的甜点图片旁标着不菲的价格，其中一款“蓝莓奶酪蛋糕”的介绍里写着“采用本地三十年传统工艺制作的蓝莓酱”。
他心里一动，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小罐绿豆沙：“安德烈先生，尝尝我们的产品。
我们的绿豆沙用的是中国东北的优质绿豆，煮到沙糯却不烂，甜度控制在刚好能突出豆香的程度，不像有些馅料甜得发腻。”
安德烈接过罐子，打开后先闻了闻，一股清新的豆香扑面而来，他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眼睛微微一亮：“味道确实不错，但‘白夜’的顾客更习惯浆果的酸甜味，这纯豆香的口味，可能需要调整。”
两人先去了安德烈的公司，位于圣彼得堡的食品批发区，仓库里堆满了各种进口食品，从意大利的奶酪到土耳其的坚果应有尽有。
“我己经帮你预约了‘白夜’的采购总监伊万诺夫，下午两点见面。”
安德烈给猪猪倒了杯咖啡，“但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去市场转转，看看本地人的口味偏好。”
他带着猪猪去了附近的中央市场，这里比莫斯科的切尔基佐沃市场更精致，摊位上摆满了新鲜的浆果和现做的甜点，吆喝声也比莫斯科温和了许多。
在一个卖现做蜂蜜蛋糕的摊位前，老板娘正忙着给顾客打包。
安德烈用俄语跟她聊了几句，然后对猪猪说：“她做这行二十年了，说圣彼得堡人夏天爱吃酸甜口的甜点，冬天喜欢浓郁的焦糖或巧克力味，纯甜味的产品很难卖动。”
他指着旁边一个卖浆果酱的摊位，“你看，这里的草莓酱、蓝莓酱都加了柠檬汁调味，而且会根据季节调整甜度，夏天酸一点，冬天甜一点。”
猪猪拿起一瓶蓝莓酱尝了尝，酸甜中带着一丝清新的果香，确实比纯甜味更有层次。
转到一个华人开的餐馆前，老板看到猪猪手里的绿豆沙样品，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去坐下。
“我在这儿开了十五年餐馆，最清楚俄国人的口味了。”
老板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说，“他们吃甜的喜欢带点酸或者带点咸，你这纯甜的绿豆沙，偶尔吃一次还行，多了就腻了。
我建议你加点本地的蔓越莓或者焦糖，肯定能受欢迎。”
猪猪连忙拿出笔记本记下，心里己经有了调整口味的思路。
下午两点，两人准时来到“白夜”的总部。
这是一栋复古的欧式建筑，大厅里摆放着精致的甜点模型，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和奶油的香气。
采购总监伊万诺夫是个戴着金边眼镜的老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银质小勺，看起来十分挑剔。
“安德烈跟我提过你的产品，但‘白夜’从不轻易更换供应商。”
伊万诺夫开门见山，“我们的蓝莓酱供应商跟我们合作了三十年，品质稳定，顾客也认可。”
猪猪没有首接推销，而是拿出两罐样品，一罐是原味绿豆沙，另一罐是他临时让安德烈帮忙买的蔓越莓酱：“伊万诺夫先生，我知道‘白夜’的传统很重要，但市场也需要创新。
您看，这是我们的原味绿豆沙，要是加入本地的蔓越莓，做成蔓越莓绿豆沙，既有豆香的醇厚，又有浆果的酸甜，肯定能成为夏季的爆款。”
他当场用勺子把两种酱料混合在一起，递到伊万诺夫面前。
伊万诺夫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口，眉头渐渐舒展：“味道确实很特别，但我们需要试销。”
他提出了条件，“我先订两百罐蔓越莓口味的绿豆沙，放在十家分店试销一个月，要是销量能达到蓝莓酱的一半，我们就签订长期合同，否则就终止合作。
而且试销期间，供货价要比蓝莓酱低10%，毕竟是新产品，有风险。”
这个条件很苛刻，但猪猪知道这是进入“白夜”的唯一机会，当场答应下来。
离开“白夜”总部，安德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聪明，知道根据本地口味调整产品。
但蔓越莓的采购是个问题，本地的蔓越莓价格高，而且季节限定，冬天很难买到。”
猪猪早有准备：“我己经联系了莫斯科的刘老板，他有渠道从芬兰进口冷冻蔓越莓，价格比本地新鲜的便宜30%，而且全年供应。”
回到莫斯科后，猪猪立刻投入到蔓越莓绿豆沙的研发中。
他带着研发团队反复调整蔓越莓和绿豆沙的比例，从1:5调到1:3，又邀请了十几位俄罗斯顾客试吃，最后确定1:4的比例最合适——既能尝到蔓越莓的酸甜，又不会掩盖绿豆的醇厚。
同时，他重新设计了包装，采用蓝色的玻璃瓶，上面印着涅瓦河的风景和“蔓越莓绿豆沙”的俄文标识，看起来比原来的包装更精致，也更符合圣彼得堡的文化气质。
两周后，两百罐蔓越莓绿豆沙准时送到了“白夜”的十家分店。
没想到试销第一天就传来了好消息，其中一家位于冬宫附近的分店，一天就卖出了十五罐，比预期多了两倍。
伊万诺夫特意打来电话，语气里带着惊讶：“很多游客看到这个新产品都很好奇，尝过之后都觉得味道不错，还有几个本地的美食博主专门写了测评，说这是‘东方与西方的完美融合’。”
猪猪趁热打铁，让安德烈在圣彼得堡租了一个小型仓库，提前储备了一千罐蔓越莓绿豆沙，还安排了两名员工负责配送和售后。
试销到第二十天时，十家分店的总销量己经达到了三百罐，超过了蓝莓酱的月销量的一半。
伊万诺夫亲自飞到莫斯科，和猪猪签订了长期合作合同：每月供应两千罐蔓越莓绿豆沙，供货价比试销期提高了5%，而且“白夜”会在所有分店的显眼位置摆放“猪猪绿豆沙”的展示架。
就在圣彼得堡的业务顺风顺水时，莫斯科传来了坏消息。
表舅打来电话，语气焦急：“猪猪，出事了！
本地的‘红十月’食品厂也开始生产绿豆沙了，价格比我们低20%，还在超市搞买一送一的活动，我们的销量己经下降了30%。”
猪猪心里一沉，“红十月”是俄罗斯的老牌食品厂，有七十多年的历史，在本地的知名度很高，实力远比他这个新兴品牌雄厚。
猪猪立刻赶回莫斯科，去超市调研。
在“Magnit”超市的食品区，“红十月”的绿豆沙摆在显眼位置，包装上印着大大的“买一送一”字样，价格标签上写着12卢布一罐，而猪猪的原味绿豆沙标价15卢布一罐，确实没有价格优势。
他拿起一罐“红十月”的绿豆沙尝了尝，味道偏甜，绿豆的颗粒感很重，口感不如他的产品细腻，但价格便宜，对普通消费者很有吸引力。
“不能跟他们打价格战，我们耗不起。”
猪猪在公司的紧急会议上说，“我们的优势是品质和创新，他们做原味的，我们就推出更多口味；他们走低价路线，我们就走中高端路线，主攻精品超市和高端餐厅。”
他当场做出决定：一是推出焦糖口味的绿豆沙，针对俄罗斯人冬天喜欢浓郁口味的特点；二是和莫斯科的“高岛屋”精品超市合作，进入他们的高端食品区；三是研发礼盒装，作为节日礼品销售。
焦糖口味的研发很顺利，猪猪团队用本地的焦糖酱和绿豆沙混合，还加入了少量的海盐，中和了焦糖的甜腻，口感更有层次。
礼盒装则采用红色的包装盒，上面印着中国结和俄罗斯的套娃图案，里面装着原味、蔓越莓、焦糖三种口味的绿豆沙，还附赠了一个精致的小勺。
“高岛屋”的采购经理看到样品后，当场就签订了合作协议，把礼盒装摆在了进口食品区的显眼位置，标价50卢布一套，比单罐购买贵了10卢布，但依然很受欢迎。
同时，猪猪联系了莫斯科的几家高端中餐厅，推出了“绿豆沙甜品套餐”，把绿豆沙和冰淇淋、水果搭配在一起，作为餐后甜点销售。
一家位于市中心的中餐厅老板反馈：“这个套餐很受欢迎，很多俄罗斯顾客专门来吃，我们的营业额都提高了20%。”
猪猪还和本地的美食博主合作，邀请他们来工厂参观，拍摄绿豆沙的制作过程，宣传“天然无添加”的理念，吸引了很多注重健康的消费者。
经过一系列的调整，猪猪的销量不仅止住了下滑，还比之前增长了15%。
“红十月”的低价策略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的绿豆沙品质不高，很多消费者买过一次后就不再复购，三个月后，他们的绿豆沙就从超市下架了。
表舅笑着说：“还是你有远见，靠品质和创新才能长久，打价格战都是短期行为。”
解决了竞争对手的问题，猪猪把重心放回了圣彼得堡市场。
安德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圣彼得堡的旅游局要举办“夏季美食节”，邀请了全市的知名餐厅和食品品牌参加，希望“猪猪绿豆沙”能作为唯一的华人品牌参展。
“这是提升品牌知名度的好机会，要是能在美食节上获奖，我们的产品就能进入圣彼得堡的五星级酒店。”
安德烈说。
猪猪立刻开始准备参展的事宜。
他设计了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展位，用红色的灯笼和绿色的竹帘装饰，还摆放了一个巨大的绿豆沙模型，上面插着“东方美味”的牌子。
同时，他研发了一款限定版的产品——“涅瓦河风情绿豆沙”，加入了本地的草莓和薄荷，口感清新，适合夏季食用。
为了吸引游客，他还准备了免费试吃活动，只要扫码关注品牌的俄语社交媒体账号，就能免费获得一小罐绿豆沙。
美食节当天，冬宫广场上人山人海，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和本地市民络绎不绝。
猪猪的展位前很快就排起了长队，游客们对这个具有东方特色的甜点充满了好奇，试吃后都赞不绝口。
一个来自法国的游客说：“这味道太奇妙了，有豆香的醇厚，又有草莓的清新，比我们法国的甜点更清爽。”
一位俄罗斯的美食评论家当场写下了测评：“‘猪猪绿豆沙’将东方的食材与西方的口味完美结合，是本次美食节最惊喜的发现。”
美食节结束时，“猪猪绿豆沙”获得了“最佳创新甜点”奖，圣彼得堡的两家五星级酒店当场签订了供货合同，每月各供应五百罐礼盒装绿豆沙。
安德烈兴奋地说：“现在圣彼得堡的人都知道‘猪猪绿豆沙’了，昨天还有一家大型连锁超市找我，想跟我们合作，让产品进入他们的二十家分店。”
就在猪猪的事业蒸蒸日上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他的计划。
2020年3月，俄罗斯宣布进入紧急状态，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超市和餐厅都暂停营业，物流也受到了严格限制。
猪猪的工厂被迫停工，仓库里积压了五千多罐绿豆沙，资金周转也出现了问题。
“很多餐馆和超市都关门了，订单都取消了，这可怎么办？”
表舅看着堆积如山的货物，一脸愁容。
猪猪没有慌乱，他知道疫情期间人们对食品的需求并没有减少，只是购买渠道从线下转到了线上。
他立刻召开视频会议，决定转型线上销售。
他联系了俄罗斯的两大电商平台“Ozon”和“Wildberries”，开通了官方店铺，还和本地的外卖平台“Delivery Club”合作，提供送货上门服务。
同时，他推出了“家庭装”绿豆沙，一罐两公斤，价格比单罐购买便宜25%，适合家庭储备。
为了提高线上销量，猪猪请了几位俄罗斯的网红首播带货。
第一次首播时，他亲自出镜，用不太流利的俄语介绍绿豆沙的制作过程和食用方法，还现场演示了用绿豆沙制作甜品的过程。
没想到首播效果非常好，两个小时就卖出了八百罐，粉丝数量也增长了一万多。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每周首播两次，线上销量节节攀升，不仅消化了仓库里的积压货物，还接到了不少新的订单。
疫情期间，猪猪还发现了一个新的需求——健康食品。
很多俄罗斯人因为疫情开始注重健康饮食，对天然、无添加的食品需求大增。
他立刻研发了一款“无糖绿豆沙”，采用甜菊糖代替冰糖，适合糖尿病患者和注重健康的人群食用。
这款产品上线后，受到了消费者的热烈欢迎，第一个月就卖出了三千罐，还获得了俄罗斯健康食品协会的推荐。
随着疫情逐渐得到控制，俄罗斯的餐厅和超市陆续恢复营业。
猪猪的线下业务也逐渐恢复，而且因为线上积累的知名度，线下销量比疫情前增长了50%。
他趁机扩大了生产规模，在莫斯科郊区新建了一座占地五千平方米的工厂，配备了自动化的生产线，生产效率比之前提高了三倍。
同时，他在圣彼得堡成立了分公司，由安德烈担任分公司经理，负责整个西北部地区的业务。
2020年年底，猪猪算了一笔账，虽然受到疫情的影响，但公司的年销售额还是达到了五百万美元，比上一年增长了40%。
他给老家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接她来莫斯科过年。
母亲在电话里激动得哭了：“好儿子，妈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猪猪还把表舅和老张的家人都接了过来，一起在莫斯科过了一个热闹的春节。
春节过后，猪猪有了新的规划。
他发现俄罗斯的豆类产品市场还很空白，除了绿豆沙，红豆、豌豆、鹰嘴豆等豆类产品都有很大的市场潜力。
他决定扩大产品品类，推出红豆沙、豌豆泥和鹰嘴豆酱等产品，针对不同的消费场景设计包装——红豆沙适合做甜点馅料，豌豆泥适合做婴儿辅食，鹰嘴豆酱则适合做沙拉酱和蘸料。
为了保证原材料的品质和供应，猪猪和刘老板合作，在黑龙江建立了一个豆类种植基地，专门种植适合制作馅料的优质豆类。
“这个基地采用有机种植的方式，不使用农药和化肥，豆子的品质比进口的好很多，成本也降低了20%。”
刘老板在视频会议上介绍，“明年春天就能收获第一批豆子，到时候我们的原材料供应就更稳定了。”
同时，猪猪开始开拓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的市场。
他带着样品去了基辅和明斯克，拜访了当地的经销商和超市采购总监。
乌克兰的经销商对他的红豆沙很感兴趣，因为当地的甜点店大多使用进口的红豆沙，价格很高，而猪猪的产品品质相当，价格却低30%。
双方当场签订了合作协议，每月供应一千罐红豆沙。
白俄罗斯的超市则对豌豆泥很感兴趣，签订了每月五百罐的供货合同。
2021年夏天，猪猪的新产品正式上市。
红豆沙和鹰嘴豆酱一上市就受到了消费者的欢迎，尤其是鹰嘴豆酱，因为适合健身人群和素食者，在社交媒体上引发了热议，很多健身博主都推荐这款产品，销量一路飙升。
俄罗斯的“健身杂志”还专门做了一篇报道，称“猪猪鹰嘴豆酱是健身人士的最佳选择”。
就在这时，“白夜”的伊万诺夫打来电话，说他们要推出一款新的“夏季限定甜点”，想和猪猪合作，共同研发一款以绿豆沙为基础的新口味。
“我们想加入本地的樱桃和酸奶，做成樱桃酸奶绿豆沙，适合夏季解暑，你觉得怎么样？”
伊万诺夫说。
猪猪非常兴奋，立刻带着研发团队飞往圣彼得堡，和“白夜”的甜点师一起研发新产品。
经过两周的反复试验，樱桃酸奶绿豆沙终于研发成功。
这款产品既有绿豆的醇厚，又有樱桃的酸甜和酸奶的清爽，口感层次丰富，而且采用低脂酸奶制作，更符合健康饮食的趋势。
“白夜”在新品发布会上推出了这款甜点，当天就卖出了五百份，还登上了圣彼得堡的美食排行榜榜首。
猪猪的樱桃酸奶绿豆沙也作为“白夜”的独家馅料，每月供应三千罐，利润比普通口味高了50%。
这年秋天，猪猪的公司通过了ISO9001质量管理体系认证，还获得了俄罗斯的“最佳食品创新企业”称号。
俄罗斯的工商会主席亲自为他颁奖，称赞他“用小小的绿豆，搭建了中俄食品文化交流的桥梁”。
颁奖典礼结束后，很多国外的经销商都来找他合作，希望能把他的产品引进到欧洲和中亚市场。
一天晚上，猪猪站在新工厂的屋顶上，看着远处莫斯科的夜景，手里攥着那包从老家带来的绿豆。
工厂的灯火通明，自动化生产线正在有条不紊地运行，卡车进进出出，忙着运送原材料和成品。
他想起三年前刚到莫斯科时的场景，拖着半旧的行李箱，站在寒风中不知所措，而现在，他己经在这片土地上拥有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母亲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热茶：“儿子，你爸要是还在，肯定会为你骄傲的。”
猪猪接过茶杯，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心里充满了感激。
他知道，自己的成功离不开母亲的支持，离不开表舅和老张的帮助，更离不开那些信任他的消费者。
他把那包绿豆递给母亲：“妈，这是我们的根，不管走多远，都不能忘。”
母亲接过绿豆，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妈知道，你做的是良心生意，这比什么都重要。”
猪猪看着远处的星空，心里有了新的目标。
他想把“猪猪绿豆沙”做成一个全球性的品牌，让世界上更多的人尝到中国绿豆的美味，也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的饮食文化。
他知道，这个目标还很遥远，但他有信心，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
第二天一早，猪猪带着新的产品样品，登上了飞往柏林的飞机。
他要去参加德国的食品博览会，这是他第一次进军欧洲市场。
飞机起飞时，他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莫斯科，心里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一个新的征程，又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