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被房东赶，我反手买下整栋楼，直接让他搬走

1门“咚咚咚”地响。我正在电脑前敲代码，没理。这破楼，隔音差，

楼道里有人走路都听得清楚。房东王富贵那双皮鞋，鞋跟钉了铁掌，走起来“咯噔咯噔”的，

像在给我敲丧钟。他又来了。我没动，手指还在键盘上飞。“咚咚咚！程燃！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王富贵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又尖又利，像指甲刮玻璃。我停下。

保存了文档。站起身，走到门边，拉开门。王富贵站在门口，一身洗得发黄的衬衫，

腆着个肚子，手里夹着根烟，烟灰都快掉到地上了。他看见我，眼睛一眯，把烟往嘴里一塞，

吸了一大口，然后吐出来，一股烟味儿就扑我脸上。“小程，商量个事儿。”他开口了，

嘴角挂着笑，但眼睛里没笑意。“说。”我靠着门框，没让他进来。“这房子，我卖了。

”“嗯。”“买家给了个好价钱，让我一个月内清空。”“嗯。”“所以，你得搬走。

”王富贵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了碾，“给你三天，找房搬家。”我看着他。没说话。

三天。我租这屋子三年了。三年前我刚到这个城市，身上没几个钱，

就找了个最便宜的落脚点。这屋子在顶楼，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像冰窖，墙皮往下掉，

厕所还漏水。但我还是住了下来。我把墙重新刷了，换了马桶，买了二手的空调，

在阳台上种了一排绿萝。这屋子，慢慢就有了人味儿。现在王富贵说，三天，让我滚。

“合同上写着，你不能提前赶我走。”我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干。王富贵笑了，

露出两排被烟熏黄的牙。“合同？那玩意儿就是一张纸。你一个外地来的小年轻，跟我斗？

我告诉你，三天后你要是不搬，我就把你所有东西都从窗户扔出去！”他说完，斜着眼看我，

那样子，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时踩死的虫子。我没再说话，关上了门。“砰”的一声，

把他的脸和他的声音都关在外面。我回到电脑前，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那些代码，

是我一点一点敲出来的，像蚂蚁搬家。它们在我眼里，变成了一堵墙，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胸腔里有个东西，在慢慢地往下沉，沉啊沉，沉到一片冰冷的湖底。

那种感觉……2第二天一早，我还没醒，门又响了。这次不是“咚咚咚”，是“砰砰砰”，

像在砸门。我睁开眼，天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一道刺眼的白。我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王富贵，还有他老婆，一个烫着卷发、身材臃肿的女人。她双手叉着腰，

像个斗胜的公鸡。“程燃！你还敢睡觉？”她一开口，声音就比王富贵还尖，

“我们家老王跟你说话，你当耳旁风？赶紧的，今天就得搬！”王富贵站在他老婆身后，

脸上带着点得意的笑，不说话。我看着他们，觉得有点好笑。“我找房，需要时间。”我说。

“我管你需要什么时间！”王富贵老婆往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我身上，“今天你要是不搬，

我们就自己动手了！把你那破电脑、破床，全给你砸了！”她伸手就要来推我。我侧身躲开，

她扑了个空，差点摔倒。“你敢躲？”她更来劲了，声音都变了调。王富贵拉了她一下，

冲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别给脸不要脸。我没理他们，转身回屋，拿起桌上的手机。

我当着他们的面，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通了。“喂，苏姐，是我，程燃。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清脆，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程先生，早上好。

有什么可以帮您？”“我想买房。”我说。王富贵和他老婆愣住了，对视一眼。“哦？

程先生想看哪里的房子？我这边有几个新出的楼盘，品质都很好。”“不用看新的。

”我看着窗外，那栋破旧的居民楼，“就我现在住的地方，XX路，XX号，整栋楼，

我都要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程先生，您是说……整栋楼？”“对，整栋。

”“好的，我马上处理。”苏姐的声音还是那么专业，但我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我挂了电话。王富贵和他老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小子，你疯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王富贵老婆指着我鼻子骂，“就你？买这栋楼？你知道这楼值多少钱吗？”我没说话，

走到床边，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衣服，一台电脑，几本书。

我把东西一件一件塞进一个行李箱里。王富贵和他老婆在门口骂骂咧咧，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我充耳不闻。等我收拾完，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他们还在骂。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们。

“王叔，婶子，这屋子，我让给你们了。”我说，“祝你们，卖个好价钱。”说完，

我拉着箱子，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楼道里，

回荡着他们还在叫骂的声音。我走出楼门，阳光照在身上，有点暖。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栋破楼。住了三年的地方。再见了。我打了个车，报了个地址。“师傅，

去市中心，最贵那个小区。”3出租车一路开到“云顶天邸”。

小区门口的保安穿着笔挺的制服，看见我拉着个破行李箱，眼神里带着点审视。我没理他，

径直往里走。“先生，请问您找谁？”保安拦住了我。我拿出手机，拨了苏姐的电话。

“我到门口了。”“好的，我马上下来。”没过两分钟，

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就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她个子很高，身材很好，

一头长发盘在脑后，显得干练又利落。她就是苏姐，苏琳。“程先生，让您久等了。

”苏琳对我笑了笑，然后对保安说，“这位是贵宾。”保安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躬身让我进去。苏琳领着我往里走。“程先生，您要的房子，我已经查过了。XX路XX号，

那栋楼的总产权人是王富贵，但是楼层和单元都是分开出售的，手续会比较麻烦。

”“不怕麻烦。”我说，“钱不是问题，我要的是速度。”苏琳又笑了。她的笑容很漂亮，

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程先生真是个爽快人。”她领我走进一栋楼的电梯，按了顶层，

“我已经为您安排好了临时住处，就在这里。您先休息，剩下的交给我。”电梯门打开，

是宽敞的客厅，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风景。“这……”“这是公司招待所，您先住下。

”苏琳把一张门卡递给我，“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她递门卡给我的时候，

手指不经意地碰了一下我的手背。她的指尖很凉，像一块玉。我收回手，接过门卡。“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苏琳对我眨了眨眼，“程先生，您真让我好奇。”她说完，

转身走了。我站在空旷的客厅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这个城市，我来了三年。第一次，

站在这样的高度看它。我打开行李箱，把我的破衣服拿出来，扔进衣柜里。然后我走到浴室，

打开花洒。热水从头顶淋下来，冲刷着身体。我靠在墙上，闭上眼。

脑子里全是王富贵那张得意的脸，和他老婆尖酸刻薄的声音。那种感觉，又来了。

像有一根刺，扎在心口，拔不出来，还越扎越深。我关掉水，擦干身子，走到客厅，

打开我的电脑。我登录了一个界面。界面很简单，只有一行字：“‘深空’项目资产清算。

”下面是一长串数字。我看着那串数字，伸出手，在键盘上敲下了一行指令。“确认清算，

转入个人账户。”回车。屏幕上跳出一个进度条。

0%……1%……5%……我看着那个进度条，一点一点地往前走。就像我的人生，

一步一步，从泥潭里，往上爬。4苏琳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上午，

她就带着一份厚厚的文件找到了我。“程先生，这是购房合同。王富贵那边我已经谈妥了，

整栋楼，包括所有未售出的单元，总价三百八十万。他已经签字了。”我翻着合同，

全是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他签得这么爽快？”我有点意外。“加了五十万。

”苏琳笑着说，“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我点点头，翻到最后一页，拿起笔。“程先生，

您不再考虑一下吗？这栋楼地段一般，楼龄也老了，性价比其实不高。”“我买的不是房子。

”我说。我签下我的名字：程燃。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我买的是个清净。

”苏琳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但她没多问。“好的，那接下来就是过户和付款了。

我需要您提供一下您的银行账户。”我打开电脑，把一个账号发给了她。“好了。

”苏琳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下，然后抬头看我，眼睛瞪得有点大。“程先生，

这个账户是……”“我的。”“好的，我马上安排转账。”她收起手机，表情恢复了职业化，

“预计三个工作日内，就可以完成所有手续。”“我需要更快。”我说。“程先生，

这已经是极限速度了。”“今天之内。”我看着她，“今天之内，我要拿到房产证。

”苏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我尽力。”她走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王富贵的脸又浮现在我眼前。我想象着他拿到钱，

然后发现新房东是我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是惊讶？是愤怒？还是后悔？我有点期待。

下午，苏琳又来了。这次她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很亮。“程先生，办好了。

”她把一个红色的本子递给我，“房产证，您的名字。”我接过房产证，翻开。

上面写着：程燃。所有权人：程燃。我摸着那几个字，有点不真实。“王富贵那边，

通知了吗？”我问。“还没。我想等您指示。”“不急。”我合上房产证，

“让他再高兴一会儿。”我站起身，走到窗边。从这里，可以看到XX路的方向。

那片破旧的居民楼，在林立的高楼大厦中，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三年前的我。“苏姐，

谢谢你。”我回头对她说。“这是我分内的工作。”苏琳笑了笑，“程先生，晚上有空吗？

我想请您吃个饭。”“好啊。”我答应了。“那晚上七点，我来接您。”她说完，

又对我眨了眨眼，转身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

她不像我见过的那些人，她看我的眼神里，没有同情，没有鄙夷，

只有纯粹的好奇和……欣赏。这感觉，不坏。5晚上七点，苏琳准时出现在门口。

她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干练的职业套裙，而是一条红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皮肤很白。

“程先生，久等了。”“我也刚准备好。”我说。我换上了一件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

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苏琳带我去了市中心一家很有名的餐厅。环境很好，灯光很暗，

桌上点着蜡烛。我们点了菜。苏琳很会找话题，从天气聊到美食，又聊到这个城市。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像有星星在里面。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偶尔应一句。

“程先生，你好像不怎么爱说话。”苏琳喝了一口红酒，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没什么好说的。”“你真是个神秘的人。”她笑着看我，“买一整栋楼，眼都不眨一下。

我做了这么多年中介，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客户。”“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赶走。”我说。

苏琳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原来是这样。王富贵那个人，在这一片是出了名的刻薄。

很多人都被他坑过。你这次，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我没说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对了，你的钱……是哪里来的？”苏琳好奇地问，“当然，你要是不方便说，可以不说。

”“写代码赚的。”我说。“写代码？”她更惊讶了，“写代码能赚这么多钱？

”“我写了一个程序，卖了。”我轻描淡写地说。那是我花了三年时间写出来的一个程序，

一个关于深度学习和数据模型的东西。我没告诉她，那个程序卖了多少钱。我只告诉她，

够我买下一栋楼。苏琳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敬佩。“你真是个天才。”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比别人更能熬而已。那些在别人看来枯燥乏味的代码，在我眼里，

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世界。我可以在里面创造一切，也可以在里面毁灭一切。

那是我唯一的乐趣。吃完饭，苏琳送我回云顶天邸。到了门口，她停下车。“程先生，

今天很开心。”“我也是。”“那……晚安。”“晚安。”我下了车，关上车门。

车窗降下来，苏琳探出头对我笑：“程先生，下次有空，再一起吃饭。”我点了点头。

她开车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车尾灯消失在夜色里。我转身走进小区。夜风吹在身上，

有点凉。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它那么亮，那么圆，却又那么远。就像我现在的生活。

拥有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6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满室温暖。我起床，洗漱，然后给苏琳发了条短信。“让王富贵今天搬走。”很快，

苏琳就回了。“好的，我马上安排。”我没再管这件事，打开电脑，继续我的工作。

我准备开始一个新的项目。中午的时候，苏琳给我打了个电话。“程先生，

王富贵那边……有点麻烦。”“怎么说？”“他不肯搬。他说他没地方去，还说我们欺诈，

要报警。”我笑了。意料之中。“我来处理。”我说。我挂了电话，换上衣服，出门了。

我打车回到XX路。还是那个熟悉的路口，还是那栋破旧的居民楼。我站在楼下，

抬头往上看。我住的那个房间，阳台上还挂着我没来得及收的衣服。我深吸一口气，

走了进去。楼道里还是那么阴暗，那么潮湿。我走上楼，来到王富贵的门口。门紧闭着。

我敲了敲门。“谁啊？”里面传来王富贵不耐烦的声音。我没说话，又敲了敲门。

门“哗啦”一下被拉开了。王富贵站在门口，看见我，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是你？

你来干什么？钱不是给你了吗？你还想怎么样？”我看着他，没说话。“不说话？哑巴了？

”他往前一步，想推我，“我告诉你，别得寸进尺！”我侧身躲开，然后走进了屋子。

屋子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但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我的书被扔在地上，

我的床板也被撬开了。“你干什么？”我皱起眉头。“我干什么？我找我的钱！

我怀疑你给我的钱是假的！”王富贵叫嚣着。我没理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红色的房产证，

扔在桌子上。“看清楚了。”王富贵愣了一下，拿起房产证，翻开。他看着上面的名字，

眼睛越瞪越大。“程……程燃？这……这是假的！”“房产证也能有假的？”我冷笑一声，

“你可以自己去房管局查。”王富贵拿着房产证，手开始发抖。“你……你真的买了？

”“不然呢？”“这……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像中了邪，“你一个穷小子，

哪来这么多钱？”“这不关你的事。”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现在，我是这里的房东。

我请你，立刻，马上，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7王富贵傻了。他拿着房产证，

翻来覆去地看，像是要从上面看出个洞来。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他老婆从里屋冲了出来，

一把抢过房产证。“假的！这肯定是假的！”她尖叫着，然后把房产证狠狠地摔在地上，

“程燃！你个骗子！你伪造房产证，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我看着她，觉得有点可笑。

“你去告吧。”我说，“我等着。”我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了110。“喂，

110吗？我报警，XX路XX号，有人非法侵占我的房产。”王富贵和他老婆都愣住了。

“你……你还敢报警？”王富贵老婆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我的房子，我报警，

有什么问题？”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自己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