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剑意满长城 夜益 2025-11-12 20:5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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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初到剑气长城,被本土剑修嗤笑为懦弱避战的外乡人。

他却登上城头独自面对妖族大军,弹指间召出十万飞剑如星河垂落。

老剑仙热泪盈眶:这一剑,我等了整整三千年!剑气长城。

这名字本身就带着股铁锈和血凝固后的腥气,亘古不化。城墙是黑的,

不知浸透了多少代剑修的血与魂,斑驳而肃杀。风在这里也失了柔顺,刮在脸上,

带着割人的锐利,卷起尘土,也卷动着一种沉甸甸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压抑。

陈平安踏上这方土地时,感受到的便是这种无处不在的审视和排斥。他一身干净的青衫,

气息内敛,与周遭那些浑身弥漫着未散剑气、眼神如出鞘利剑般的本土剑修格格不入。

几个靠在残破垛口休息的汉子,斜眼打量着他,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轻蔑。一人嗤笑出声,

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又来个躲清净的?这城墙根下,

可没那么多软和地方给你们这些外乡人享福。”旁边有人附和,

带着戏谑:“看这细皮嫩肉的,别是被妖族一声吼就吓破了胆,

来这儿寻咱们剑气长城庇护的吧?”哄笑声低低地传开。陈平安像是没听见,脚步未停,

径直朝着那如同巨兽脊梁般横亘天地间的巍峨城头走去。他的平静,在某些人眼中,

更成了怯懦的证明。城头之上,视野豁然开阔。荒凉的大地向着远方无尽蔓延,

天地间一片死寂,唯有呜咽的风声,以及那从极远处弥漫过来、若有若无的妖气,

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立于城头的人的心上。巨大的兵家剑炉沉默地矗立着,

炉火早已熄灭不知多少年,只余下冰冷的躯壳,见证着曾经的惨烈。

一些剑修的目光随着他移动,带着探究、怀疑,更多的是不加掩饰的冷漠。在这里,

唯有斩下的妖族头颅,泼洒出的自身热血,才能换取一丝认可。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

凭什么与他们并肩而立?陈平安走到城墙边缘,手扶在冰凉粗糙的墙砖上,

眺望那片被妖族煞气浸染得昏沉的天地。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里,

有剑的锐利,有血的铁锈,有魂的不甘,更有一种积累了万古的悲壮与……期盼。

他体内的那座“桥梁”,那座得自剑气长城真正根脚的古老剑意,此刻微微震颤起来,

与脚下这座雄城,与这片天地间弥漫的无形剑意,产生了某种玄妙的共鸣。就在这时,

远方的地平线上,煞气陡然冲天而起,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晕染开来。

沉闷如雷的蹄声、嘶吼声由远及近,大地开始轻微颤抖。黑压压的妖族大军,

如同潮水般涌来,妖云翻滚,遮蔽天日,那股凶戾暴虐的气息,瞬间冲垮了之前的死寂,

压得城头上一些修为稍弱的剑修呼吸都为之一滞。“敌袭——!”凄厉的警报声划破长空。

城头瞬间忙碌起来,剑光闪烁,一道道身影御剑而起,或立于垛口之后,剑气引而不发。

气氛凝重到了极点,大战一触即发。然而,陈平安依旧站在那里,背对喧嚣,

面向那无边无际的妖族洪流,一动不动。这在某些心急如焚的剑修看来,

简直是吓傻了的模样。“那小子在干什么?等死吗?!”有人焦躁地吼道。“废物!

果然是个累赘!”嗤笑声、怒骂声在紧张的空气中格外刺耳。妖族大军越来越近,

已经能够看清最前方那些狰狞妖兽猩红的瞳孔和滴着涎水的獠牙。

冲天的妖气凝聚成实质的黑雾,如同巨大的浪头,朝着剑气长城狠狠拍来!

就在那妖气黑浪即将触及城墙,就在无数剑修忍不住要抢先出手的刹那——陈平安,

终于动了。他并未拔剑,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并指如剑,对着那汹涌而来的妖族大军,

轻轻向前一递。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璀璨夺目的光华。但下一刻,整座剑气长城,

猛地一震!不是物理上的摇晃,而是一种源自神魂深处的、磅礴无尽的嗡鸣!

以陈平安为中心,他身后的虚空,骤然荡开一圈圈无形的涟漪。第一柄飞剑凭空出现,

古朴无华,剑身却流淌着岁月的痕迹。紧接着是第二柄,第十柄,第一百柄,

第一千柄……无穷无尽!飞剑如雨后春笋,从虚空中,从城墙的砖缝里,

从弥漫的天地剑气中,疯狂涌现!它们并非实体,而是最纯粹、最凝练的剑意所化!

每一柄都形态各异,或长或短,或宽或窄,带着不同的气息,有的凌厉,有的厚重,

有的诡谲,有的堂皇。十万?百万?根本无法计数!仅仅瞬息之间,陈平安身后的整片天幕,

已被这浩瀚无垠的剑意飞剑彻底占据。剑尖齐刷刷指向远处的妖族大军,

森然的剑气交织成一片死亡的罗网,冰冷的杀意让奔腾的妖族浪潮都为之一顿。剑光璀璨,

汇聚成河,不,是汇聚成了一片悬垂于九天之上的银色星河!光芒流转,

照亮了陈平安平静的侧脸,也照亮了城头上每一张写满惊骇与难以置信的面孔。

先前所有嗤笑、辱骂过陈平安的剑修,此刻如同被扼住了喉咙,张大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有瞳孔在剧烈颤抖。他们感受着那几乎要将他们灵魂都冻结的磅礴剑意,

那是一种凌驾于他们理解范畴之上的力量,是这座剑气长城沉睡万古的意志显现!

“这……这是……”有人喃喃,声音干涩。妖族大军前方,那凝聚的妖气黑浪,

在这剑意星河的照耀下,竟如同冰雪般开始消融,发出“嗤嗤”的哀鸣。

陈平安目光平静地看着那停滞的妖族洪流,并拢的剑指,轻轻向下一划。动作轻描淡写,

如同拂去衣袖上的微尘。“嗡——!”剑鸣震九霄!那横亘天地的剑意星河,随之倾泻而下。

没有声音,或者说,所有的声音都被那纯粹的、毁灭性的剑意洪流所吞噬。

亿万飞剑化作一道横贯长空的银色瀑布,朝着妖族大军坠落。所过之处,空间扭曲,

光线湮灭,冲在最前方的妖兽,无论是皮糙肉厚的犀魔,还是迅捷如风的影狼,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在剑光中化为齑粉,连同妖魂一同被绞碎消散。剑瀑势不可挡,

如同热刀切牛油,轻易地撕裂了妖族的阵型,犁出一道道宽阔的、空无一物的死亡地带。

妖云被撕碎,煞气被涤荡,原本昏暗的天地,竟被这无尽的剑光照亮了一瞬!城头之上,

死寂一片。唯有剑意呼啸的余韵,在每个人耳中、心中疯狂回荡。

一位一直沉默地守在城楼角落、脸上疤痕交错如沟壑的老剑仙,此刻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死死盯着陈平安的背影,盯着那漫天垂落的剑意星河,浑浊的老眼中,热泪再也抑制不住,

夺眶而出,顺着他饱经风霜的脸颊滚落。他嘴唇哆嗦着,用尽全身力气,

发出一声泣血般的嘶吼,声音穿透了剑意的呼啸,

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失神的剑修耳边:“斩龙剑意!是完整的斩龙剑意!”“这一剑!

这一剑……我们等了整整三千年啊!!”老剑仙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苍凉、悲怆,

以及一种终于得见黎明、得见传承不灭的狂喜与释然。城头上,所有剑修,无论修为高低,

无论之前对陈平安抱有何种看法,在此刻,在那浩荡剑意与老剑仙泣血呐喊的双重冲击下,

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梁。一种源自血脉、源自神魂深处的共鸣,让他们心潮澎湃,

眼眶发热。他们看着那个依旧立于城头、青衫在剑意余风中微微拂动的年轻背影。

那不再是一个外乡人。那是……剑气长城等待了三千年的那一剑!陈平安缓缓收回了手指,

身后的剑意星河随之徐徐消散,仿佛从未出现。

只有城外大地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巨大沟壑,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凌厉剑意,

证明着方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幕并非幻觉。天地间,重新恢复了死寂。但这份死寂,

与先前已是截然不同。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城头上那一张张激动、敬畏、乃至狂热的脸庞,

最后落在那位泪流满面的老剑仙身上,微微颔首。什么都没有说。但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他移步,走到那冰冷的巨大剑炉旁,寻了处不起眼的角落,盘膝坐下,如同之前一样沉默。

只是这一次,再无人敢投来丝毫轻视的目光。所有望向他的视线里,

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以及一种……找到了主心骨般的踏实。夜色,悄然笼罩而下。

剑气长城依旧沉默地矗立在蛮荒天地间,但在那无边的黑暗里,似乎有了一点不一样的微光,

在那青衫年轻人的身边,静静燃亮。夜色并未能完全吞噬剑气长城,

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凌厉剑意,如同未熄的余烬,仍在暗暗灼烧,映照着每一张无法平静的脸。

陈平安依旧坐在那冰冷的剑炉旁,闭目调息,

仿佛刚才那引动星河垂落、逆转战局的惊天一剑,与他并无太大关系。

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额角渗出的一层细密汗珠,隐约透露出那一剑对他而言也绝非轻松。

城头上的死寂逐渐被一种压抑着的、火热的躁动所取代。先前所有的不屑与嘲讽,

早已被那浩瀚剑意碾得粉碎,化作了一种混合着敬畏、狂热与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

在每一个剑修胸中激荡。目光一次次不由自主地瞟向那个角落里的青衫身影,

仿佛在看一座骤然拔地而起、需要仰止的山岳。那位泪流满面的老剑仙,此刻已稳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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